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岁月长河中。
而那些开天辟地的神仙们,再也不能回来了。
便是如此,西王母每每想起那个化身神冢的男人,刚想要埋怨几句,却又很快释然起来。
她只能闹闹脾气,不待见每一任的战神,却绝不允许,有人要将他所维系的一切抹去。
只见天边出现万丈霞光,西王母以一己之力,带着整个凤族赶了过来。
好几个挡雨的神仙已经陨灭,菁华提着青灯,带着一众鬼差匆忙赶来救援,别说幽魂了,陨灭的神仙连个残魂也没剩下,他皱了皱眉,不由愣在了那里。
凤族行事不拘,唯爱至上,住的地方又非法力高深者不可入,是故有点偏安一隅的意思,但也同样闭目塞听,不是西王母前来,他们都不知道外面变了天。
凤族的君主并未亲自前来,来的是个长须白发的老头,眼下看了此等情景急得直跺脚,“我的天咧,是谁将我们的小殿下逼成这样,心火一出,她怕是活不成了!”
此等紧要关头,先说的居然是这么一句,凤谷护短可见一斑。
天帝等神仙的眉毛不免跳了一跳,正待相问,却见老头不知向身后交代了什么,他身后的女子化身为凤,冲天而起,旋转落下间,冰雪漫天飞舞,空气似乎都被凝结起来。
每一片雪花都像是有了指引,朝着心火直奔而去,一遇上便将之包了起来,那心火竟然像是被冻住了!只在晶莹剔透的雪花里,像花蕊似的闪着红蓝色的光。
“这可不是真的雪花,是冰丫头们的本命翎羽所化,但这法子撑不了多久,”老头继续说道:“在这世间,心火只一物可灭,那就是真情泪!”
老头瞪着眼睛,看向四周,“还看着我做什么?快哭啊!”
众人一愣,开始鬼哭狼嚎。
西王母吸了吸鼻子,哭不出来,只好将自己一众小兽派出,帮人躲避心火之雨。
像是在应证老头说的话一样,有些心火已将雪花似的翎羽化了,又开始炸了起来。
西王母瞧这景象,正想着看看谁法力不济了,帮扶一把,就看到魔族有人“嗷嗷”大哭。
哭得既难听又丑陋不堪不说,当他们将泪水弹至心火时,却发现,根本不起作用。
他们骂骂咧咧的退到阵里,继续与天兵们聊天,从你吃了没谈到了你会不会翻地种萝卜。
天兵只管翻白眼,并不搭理。
渐渐的大家都发现这个办法不管用了,纷纷看向凤族老头。
老头被他们这种“老骗子”的眼神冒犯到了,直接炸了毛,“看我做什么?!真情泪真情泪,不就讲一个情字吗?!怎么的,你们活了这么多年,连情都未曾有过吗?!”
冰晶凤凰们的翎羽如白雪皑皑,仙子们都快把自己拔秃了,然而众人却无动于衷,脸上只余一片霜色,心中冷得一阵阵凄凉。
真情这种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很多人,确实是没有的。
更何况,情之一字,伤人伤己者众多,神仙们三千大道还没修完,谁想碰那玩意儿。
老头有点瞧不上他们似的摇了摇头,转头看向了烈与词。
她已经连本体都唤不出来了,虚弱的倒在一个白发男人的怀里。
“呔,哪里来的登徒子,快点放开我家小殿下!”
他这般吼着跑了过去,听着月下仙人连声在唤“阿词”,他觉得有点熟悉,便尝试着叫了一声:“战……归虹?”
月下仙人听见声音看了他一眼,继续唤烈与词。
老头拍了拍心脏,“哦,不是啊,我就说归虹怎么会长得这么丑,更何况他不是早死了吗,这大白天见鬼,是要吓死我吗?”
感觉被冒犯的月下仙人决定当作没听见,只一心一意想要唤醒烈与词的神智。
“没用的,”老头说,“她的执念是归虹,除了他亲自来,旁人都没用。”
月下仙人充耳不闻,继续呼唤,老头凉凉道:“瞧吧,这便是天界作茧自缚,若当年不逼死归虹,便不会有今天的灭世之祸。”
却见天帝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并且问他:“眼下不是说风凉话的时候吧?你也是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凤凰了,有什么办法就直说吧。”
老凤凰不怎么高兴的回道:“我不是说了吗?真情泪!就这一个办法。”
天帝也没有在意他的无礼,指着月下仙人道:“他就是归虹。”
老头大惊之色,似在闭着眼睛想象了一下曾经的归虹是个什么样子,再睁开眼,瞧着月下仙人的脸上,满是怀疑。
“你想问他为什么活着?”天帝指了指自己,“正是作茧自缚的区区在下亲自帮的忙。”
“……”老头摆了摆手,“不,我想问他为什么现在这么丑,有点配不上我们小殿下了呢。”
“……你别一口一个小殿下的在这里装老仆,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是哪个老凤凰吗?”
作为凤族里资历最老,行迹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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