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里卖一些发烧友级别的音响和耳机,硕大的液晶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放着音乐会的现场视频,是意大利盲人歌唱家安德鲁波切利和沙拉布莱曼合唱的歌曲《Time To Say Goodbye》,但是只有画面,没有声音。
“谈起来还没完了,他给你回信息了吗?”
陶野摇摇头,“没有。”
。。。
咖啡厅里,陶野和樊丽娜还在枯坐苦等文浩,已经傍晚了,但是文浩还没来电话,樊丽娜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樊丽娜非常不满的,“那他也不说一声,让咱俩在这儿傻等着。”
“要不咱俩先撤吧,回头有什么消息我告诉你。”
“他是不是把咱俩这茬儿给忘了,你要不给他打个电话。”
“打电话不好吧,万一正在谈着呢,没准谈得还不错,一会还要一起吃饭什么的,这马上到饭点儿了。”
“别吃了,喝了一下午咖啡,灌了个水饱。”
樊丽娜身心疲惫,感觉万念俱灰。
樊丽娜先站起身,情绪烦躁,“走吧!”
“咱俩吃饭去吧,我请你。”陶野喊了服务员结账。
脚又有些疼了,小婷把鞋脱了,把脚放到沙发上,脱掉了袜子,右脚跟腱部位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小婷轻轻的抚摸着疤痕,那个可怕的瞬间,又浮现在脑海中。
艺校的排练大厅,小婷在出晨功,她双脚脚面绷紧直立,用右脚脚尖支撑着全身的重量,做着旋转身体的“甩鞭”动作,一次,两次,三次。。。小婷的脚尖不停的旋转着,旋转着,突然“啪”的一脆声,小婷脚下一软,猛的摔倒在地。良久,小婷慢慢的坐起身,手摸到脚后的跟腱部位,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痛苦的哭了出来。
。。。
小婷回到家,把练功包扔到客厅桌子上,走进房间瘫坐在沙发上。天快黑了,房间里更是有些昏暗,而且静得吓人,连楼梯上有人走动,楼下邻居开门的声音都能清晰的听到。
“你干嘛呢?”小婷的情绪委屈无助,说话时还带着些哭腔。
“刚去谈了点事儿。”陶野听出来小婷的情绪不对,赶紧问,“你怎么了,哭了?”
痛苦的回忆,让小婷伤心的哭泣着,泪流满面。天完全黑了,房间里漆黑一片,小婷把台灯打开,在台灯光映衬下,更显面色苍白。小婷抹了抹眼泪,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她忍不住拿出手机,拨打了陶野的电话。
陶野打车回到了剧组住的酒店门外,边接听小婷的电话边下了车,手里还拎着那两瓶酒,他没进酒店,走到院子里的停车场去接小婷的电话。
小婷可怜巴巴的说:“不是。。。我今天练功的时候摔了一跤。”
“受伤了吗?”
小婷强作坚强,“没什么。。。”
陶野不放心的追问:“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对啊,我赶紧摸了一下,跟腱还在。”
“什么意思,你上次伤到跟腱了?”
“没有,当时吓坏了,以为旧伤复发了。”
“你就是有心理阴影了,其实没事儿。”
“我怕你以为我是瘸子。”
小婷的话有些孩子气,陶野被小婷逗笑了。
小婷故作轻松的说:“嗯!就是跟腱断了。”
陶野惊呼起来,“啊,这么严重,之前听你说得怎么那么轻描淡写的。”
陶野听了直咂舌,“让你说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好多运动员跟腱断了职业生涯就废了,虽然不影响走路,但是再也恢复不了之前的运动机能了。”
“对啊,跟之前比,差好多,根本就跳不起来了。。。我怎么办啊,以前跳得好好的斗笠舞都跳不好了,老师劝我换一只,不是那么考验基本功的。”
“你心眼还挺多的,跟腱断了是什么感觉啊?”
“没什么特别感觉,当时也不是特别疼,就是听到特别脆的“啪”的一声,然后就觉得脚发闷,发不上力,摸跟腱那个地方有个坑。”
陶野安慰着小婷,“别着急,你有那么好的舞蹈功底,而且你现在考的是表演专业,应该主要看表演。”
“嗯,老师也是这个意思。对了,差点忘了跟你说正事儿了,我能看看你攒的那些电影吗?我想看看那些表演得奖的片子,看人家都是怎么演的。”
“换什么?”
“不知道啊,老师建议我改跳现代舞。还有一个多月就考试了,怎么办啊!”小婷非常焦虑。
“对啊,那你自己百度一下,查一查都有哪些电影,然后再找。”
“我知道,我就是先跟你请示一下,怕你又骂我翻你的东西。”
“看啊,随便看,奥斯卡还有三大电影节得奖的片子我都有。”
“我想每天逼自己看一部,一个多月也能看不少呢。”
陶野尴尬的笑了笑。
小婷又问:“你们戏拍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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