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啊。”
尹灵鸢怜惜的看着他:“好,毓娘娘给你保密。”
小瑜儿离开了,处在静贵妃的看管之下,连点心都不敢往回拿。
裳香全看在眼里,眼见着四殿下离开之后,自家娘娘的面色也黯了下来。
“四殿下真是可怜”,裳香道,“娘娘,您要不要先将人接过来?”
“你以为静贵妃肯?”尹灵鸢冷冷开口,“她费了这么大的心思,不就是为了小瑜儿吗?如今好不容易得偿所愿,又岂会轻易放手?”
不过静贵妃既然是为了小瑜儿,便不会轻易害他,所以尹灵鸢并不担心小瑜儿的人身安全。
裳香点点头,咂摸着尹灵鸢话里的意思,试探问:“娘娘这么说,便是相信荷美人是冤枉的了……”
“本宫始终怀疑的就是崔馨儿”,尹灵鸢道,“况且你没听小瑜儿方才说吗?马靴的做和送,都是小瑜儿主动提出的。”
荷嫔即便再想害三皇子,也不会让自己的儿子牵涉其中。
“可是眼下皇上信了,铁证如山”,裳香又道,“娘娘要查,却要从何查起呢?”
铁证如山么?
尹灵鸢眯了眯眼睛,幽幽道:“当日的情形,不是很明显吗,谁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娘娘是说……”裳香仔细回忆当日的情形,想起最后一幕,忽然恍然大悟,脱口而出道:“芷蓝!”
尹灵鸢静静点了点头。
要查芷蓝也容易,她人在宫中,便难有不露马脚的时候。
荷美人被贬迁宫后,芷蓝并没有跟着去蕉月馆伺候,反而是留在了瑞祥宫,以侍奉小公主为名。
尹灵鸢的意思传下去,底下的人便开始行动起来,暗中盯着芷蓝的一举一动,不过数日便发现了端倪。
“眷属司的小太监说,她前一阵子往家里捎了不少东西,金银首饰什么的,说是主子赏的。”裳香将查到的情况一一回禀。
“她在宫外还有什么亲人吗?”尹灵鸢问。
“芷蓝原是徐北人,前一阵子家中兄长入京,那些东西便是送出去给她兄长。”裳香回道。
徐北隶属于直隶省,是直隶边上,紧邻帝京的一个小郡县。
尹灵鸢颔首:“继续细查她的兄长,还有她徐北家里的情况。”
“是。”裳香应着,下去安排了。
既然已经开始查了,尹灵鸢也没必要瞒着娴妃,寻了个机会将自己的行动都告诉了她。
出事那日娴妃悲恸太过,许多细节都没有留意,但听尹灵鸢分析,也觉得很有道理。
“元荷她……”娴妃幽幽叹了口气,“终究是不会害孩子的吧。”
尹灵鸢没说话,人心易变,尹灵鸢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拿当初的认知的荷嫔去判断如今的元荷。
若不是她早清楚静贵妃的底细,怕是也不会这般轻易相信,此事上荷美人是冤枉的。
“不是说她病了吗”娴妃又多问了句,“人怎么样?”
“太医说是气急攻心,积郁成疾”,尹灵鸢道,“想来这件事查清楚后,应该就没事了。”
娴妃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此后数日,三皇子断腿得以医治,慢慢好转,芷蓝那边也终于有了进展。
尹灵鸢的人查到,芷蓝的兄长在帝京置办了宅子,两进的宅院,还是接近帝京中心的位置,价值不菲,反正绝对不是一个宫女置办的起的。
在徐北老家,芷蓝家里更是在短时间里购置了不少田地和铺面。
这些宅子、铺面、田地,置办的时候都有契书,拿到它们,便是铁证。
就在尹灵鸢的调查突飞猛进之时,宫中又发生了一件大事——余妙蕊有身孕了。
自上次她急于复宠,使手段抢了孙嫔的恩宠,便被孙嫔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变着法的磋磨苛待。
克扣吃食用度都是常有的,罚跪惩戒更是找个借口便来,余妙蕊都默默忍了。
这回是连着病了两天,起不来床,孙嫔怕真的出事儿,才请来太医给她瞧。
这一看不要紧,竟直接诊断出余妙蕊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算算时间,正是月余之前,皇上过来,被余妙蕊使手段骗走那回。
孙嫔简直气血翻涌,抢了她的恩宠,竟然还借此怀孕了?!
可是没有办法,宫中子嗣单薄,余妙蕊怀孕,齐烨自然高兴。
得到通禀后立刻派了好几个太医过去伺候看顾。
得知余妙蕊病着,又亲自过去探望,赏赐了很多补药珍品,让她好好修养,更是叮嘱孙嫔好生照看。
孙嫔有再多的气,也只得忍气吞声,不得不眼睁睁看着余妙蕊翻身。
余妙蕊见了皇上,自是一番流泪忏悔,又小意温存,算是彻底挽回了帝王的心。
禁足什么的,自然没人再提。
齐烨还承诺,等她养好了病,便恢复她的位分,还做从前的蕊婕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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