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了好几个血洞,鲜红的血珠子冒出来。
“剪开鞋底。”齐烨面色阴沉。
宫人不敢耽搁,立刻找来剪刀,两双鞋子剪开,一点一点从里头挑出了五六根细针。
“皇上。”李德福将细针呈在托盘里给齐烨看。
“这样的东西,是怎么跑到三皇子的鞋里的?”齐烨压抑着怒火,几乎是一字一顿的问。
娴妃整个人都惊呆了,看着这些细针,完全没想到,竟然有人用如此恶毒的法子来害自己的孩子。
刚才小太监说,三皇子是在马背上失足摔下去的,教习师傅也说,三皇子技艺纯熟,已经这样玩过许多次了,缘何这次便会不小心失足?
如此看来,原因便在这几根针上。
娴妃扑腾着凑近那双已经被剪坏的靴子,翻来覆去的仔细看了半晌,仰起头十分肯定的道:“这不是内廷送来的靴子,也不是臣妾做的!”
“那这双鞋是哪里来的?”齐烨问。
娴妃不知道。
小瑜儿本来在伤心,耳边靴子几个字传过,便也不自觉的偏过头来看,这靴子他可再熟悉不过了,因为更小一号的那双,正穿在自己脚上。
小瑜儿目露震惊,张了张嘴,荷嫔再也撑不住,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颤声道:“这马靴,是臣妾做的,但是臣妾绝没有往里面掺针!”
“你做的?”齐烨凌厉的眼神射向荷嫔。
“是”,荷嫔点点头,急急忙忙解释,“前阵子臣妾给四皇子做了双马靴,四皇子觉着好,便央告臣妾,给三皇子也做一双,臣妾想着他们兄弟感情好,便也做了一双给三皇子,臣妾真的只是做了双马靴,绝对没有害三皇子的心思。”
“那这些针又怎么解释?”齐烨问。
“臣妾不知道,臣妾也不明白!”荷嫔连连摇头,“但这件事绝对不是臣妾做的,臣妾没有害三皇子的理由啊。”
齐烨沉吟片刻,后问道:“靴子是你亲手做的?”
荷嫔点头:“是。”
“送呢?也是你亲自送到三皇子手上的吗,可曾假手他人?”齐烨继续问。
荷嫔沉吟半晌,绝望的摇了摇头。
“既然整个过程都是你亲历亲为,如何还能说跟此事没有关系?!”齐烨不自觉提高了声音。
“臣妾冤枉!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荷嫔却比他更高声,大呼冤枉。
齐烨盯着她,似在思量她这番言行的可信度。
“皇上”,正在此时,崔馨儿再次开口,“臣妾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齐烨沉声命令。
“那日在演武场,臣妾曾经巧遇荷嫔”,崔馨儿缓缓道,“言谈间说起几位殿下的事儿,皇上宠爱四殿下,荷嫔也很高兴,可是看着三殿下,又不免生出些担忧来。”
齐烨听在耳里,面无表情:“接着说。”
“三殿下年长,四殿下虽然出色,但是论长幼还排在三殿下后头,在骑射功夫上,也是三殿下更为出色,当日臣妾跟荷嫔一起看二位殿下在演武场上比练,荷嫔便曾流露出过担忧。”
“担忧什么?”齐烨问。
崔馨儿犹豫了一瞬,迟疑道:“嫔妾……不好说。”
“朕命令你说。”
“是”,崔馨儿从善如流,“担心皇上更属意于三殿下,将来,承继大统的那个人不是自己的儿子……”
“你胡说!”荷嫔忽然激动的大喊,打断了崔馨儿的话,急急分辨:“皇上,臣妾从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崔美人,你信口雌黄,为何要污蔑本宫!”
“嫔妾不敢。”崔馨儿忙回,又看向齐烨,分辨道:“皇上,臣妾不敢说谎,臣妾只是怜惜三殿下,想起前些日子的事儿,这才说出来的,臣妾绝对没有要故意害谁的心思。”
“那些话分明就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荷嫔尖声指责,“本宫从来没有说话,即便有一两句,也是你诱本宫说的。”
“我说呢”,荷嫔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盯着崔馨儿冷笑:“那日你为何突然跑到演武场,跟本宫说那么多似是而非的话,原来是早料到了这一日,在这儿等着本宫呢!”
“皇上,臣妾冤枉”,崔馨儿连声喊冤,“臣妾如何能料的到以后发生的事儿,再说马靴是荷嫔娘娘亲手做的,娘娘自己也承认了的。”
“我那……”荷嫔还想分辨,尹灵鸢却忽然开口,不疾不徐的看向崔馨儿:“崔美人好记性,那么久之前的对话,还能记得如此这般清楚。”
崔馨儿噎了一下,不过很快找到了说辞:“因为当时觉得荷嫔姐姐所言蹊跷,不自觉便记下了。”
“是吗?”尹灵鸢淡淡道,“崔美人不只记性好,眼神也好。”
她微微颔首,轻叹一声:“三皇子脚上那么细小的伤口,咱们这么些人全没看见,唯独叫崔美人你看见了,真是心细如发啊。”
此言一出,先前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又让许多人生出了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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