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桌凳说道:“乡下无现成茶水,两位先坐会。”说完就去屋外一起忙碌去了。
老黄头等妇人出去后,轻声道:“小仙师,这是……?”
肖雨赶紧竖起两指:“嘘……既来之,则安之。”那老黄头一脸摸不着头脑道:“听小仙师的”。赶紧帮忙将背篓放在一边。
不一会,那老妇人拎了个粗瓷茶壶和俩个茶碗进来,给两人倒好茶水:“这是山中自采得野茶,这位小哥不要嫌弃,将就喝些。”肖雨赶紧站起来道:“谢谢老伯母,这茶很不错啦。”老妇人笑着说:“黄老哥,你随意啊。”说完又出去了。
肖雨看老黄头坐立不安的样子,不觉好笑:“黄老伯,我出门在外,可从不讲什么规矩,随意就好,按照年龄您还是长辈呢。”
老黄头练练搓手:“这……哎……”肖雨端起茶碗,慢慢喝起茶来,这茶水倒也清香甘甜,不一会,就有肉香飘了进来。
只听得外面老宋头问话:“小樱子和她娘去那了?他们吃饭没有?”“去娘家了,好像说樱子的舅舅回来了,后村到家没几步路,估计快到家了吧。”说话间,响起狗儿欢快得呜咽声,接着是一小女孩在喊爷爷奶奶,还有一女子软糯的声音:“爹爹你回来啦。”
好像听见老夫人和媳妇在交代什么,不一会,就蹦进屋头梳了双髻的小姑娘,穿着枣红短袄,一看里面两个人,一下冲到老黄头怀里,叫道:“黄爷爷,你好久没有来了,带么带好东西呀?”老黄头赶紧扶住小姑娘:“哎呦呦,樱子又长高啦。”说完从怀里摸出个瓷娃娃来。
老黄见小姑娘盯着肖雨看,说道:“樱子,叫哥哥。”小姑娘双手拿着瓷娃娃,看着肖雨怯怯地喊道:“哥哥。”肖雨登时有点手足无措,这可是第一次碰到这种状况,只得笑着说道:“小妹妹,这次来得匆忙,没带啥好东西,下次补上可好。”那姑娘赶紧点点头:“好”。小姑娘赶紧出去,找娘和爷爷奶奶显摆瓷娃娃去了,随即隐隐听到小姑娘声音,说再也不去舅舅家的话语。
又过了一会,老宋头夫妇端进来两大瓷盆菜肴,老妇人将茶壶和茶碗拿走,又摆了三副碗筷,便准备出去。
肖雨站起来说道:“宋老伯,小子今日打扰,心中不安,我见小姑娘也没有吃饭,如果方便,不如请老伯母和小姑娘母女一起吃,小子这里,没有那么多世俗规矩。”说完看向老黄头。
老黄头立马道:“是呀是呀,一起吃,一起吃。”老夫妻两个人相望一下,还是老宋头说道:“黄哥也不是什么外人,小哥一看是心善之人,一起进来吃吧。”然后问道:“小哥可喝得酒?”肖雨道:“小子乃大周吴州人氏,家乡男儿皆能喝酒,我亦是能喝的。”心下嘀咕句:何止能喝。
不一会,小姑娘和婆媳二人一起进来,这媳妇三十左右,中人之姿,低头坐下前,作个福礼,就不言不语。
桌上是一盆用板栗炖的野猪肉,一盆是山鸡炖山菇和干菜,三人喝起了自酿的米酒,两老头话语渐多,一起聊起年轻时自觉了不起的事情。
小姑娘和那婆媳两人慢慢吃着饭食,肖雨也不甚言语,慢慢喝着米酒,看小孩老人吃饭,听他们的乡间趣事,心中渐渐安宁,到青山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温馨场面,心想这才是人间气象。
见那婆媳两人匆匆将饭吃完,准备起身离开,肖雨突然说道:“老伯母,我看你吃饭咽下后,好像腹中不舒服,小子家祖上行医,我亦学了一些,不妨让小子把把脉可好。”老宋头停止和老黄头聊天,抬起头道:“那感情好,看不出还是一位小郎中”。转头看向老黄头,那老黄头轻轻点了下头。
也不管在饭桌之上,肖雨就轻轻握住老妇人手腕,把起脉来,不一会,就说道:“是不是每日清晨饭前腹胀腹痛,又想呕吐,最近痛得厉害了,这病有近二十年了吧?”一家大人面面相觑,一起道:“正是。”肖雨立马道:“此病好治,老伯只需上山采那酸酸的青龙果,每日一个,洗净榨汁,连着皮核一起吃完,不到两个月,就会痊愈,只是将来喝不得生水。”
那一家如在梦中,为了治老妇人此病,儿子出远门挣钱,一家常年日子过得清苦,家中也是无甚积蓄,今日儿媳去娘家借钱抓药,不仅没有借到,还受了些言语,饭都没吃就回家了。
肖雨又道:“明日吃上一个,就知道是否对症了,老伯母这病应该无甚大碍,只是我问下,樱子姑娘是否被乌蛇咬过?”那一家又是面面相觑,齐声道:“正是。”
肖雨道:“老伯,去溪水河道旁边,挖些新鲜的芦根,每日一两,放一瓢水,煮成一碗喝完,起码要喝半年,切记不要断了,当时敷草药时,你没有放些血。”老宋头连连点头:“当时怕小樱吃痛,原来还有祸根.”赶紧站起来拱手作揖,连声称谢。
突然间,有人解决了家中天大麻烦事情,这家人顿时人人脸上愁云渐去,脸上带上了喜色,一顿饭吃得十分尽兴。当吃完收拾好,已经快二更天了,肖雨两人赶紧告辞,说明日上午要赶到青山镇,要与约好的人相会,现在到镇上,还得四个多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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