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那眼里还是往常惯有的嚣张。
“柳哥，你放学啦！”
刚出门口，有个眼尖的小弟就搓着手迎了上来，简直比看到亲王老子还兴奋，咧着黄牙，斜着眼，说是丑小鸭都侮辱丑小鸭的长相，偏偏还梳着锃亮的背头。
那头发不知打了多少发胶，在阳光下硬是反着一层白光。
柳澈也注意到了他的头，啧了一声，：“你小子不会又把鞋油抹头上了吧？”
“嘿嘿，什么都逃不过柳哥的法眼，神了。”
鞋油抹头，人称背头。
这小子是混混圈最底下提鞋的人，捞不到几个好处，抽烟都要捡烟屁股。
今天跟这个哥，明天跟那个哥，梦想是自己早晚成个哥。
背头竖起了大拇指，一脸的崇拜。
“说吧，什么事。”
柳澈掏出来根烟，背头忙上去点火，“柳哥，我确实是有麻烦了，最近穷的揭不开锅了，都三天没吃了。”
背头一抽一抽的，眼看眼泪就要掉下来，柳澈深吸了一口烟，吐出浓白的雾。
没有理会背头，却转头去看还在门口蹦蹦跳跳的少女。
鲜艳的颜色，娇俏的脸庞。
那一刻，持续不了多久的烟雾散了，最终少女的倩影，替代那烟，落入了柳澈的眼里。
“嗡...”
手机突然震动，柳澈把烟叼在嘴里，看来电是妹妹，接通了电话。
“喂。”
“哥，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柳微微的声音很急，听起来像是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