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惊一时疑一时喜愣在了当场。直到那樟木箱笼扎着喜庆的红绸一担子一担子提进院里,她这才信了。父亲高兴地紧,然母亲却长吁短叹了好久,她问母亲何故叹气,母亲却说公侯府,豪门大院,两家门第相差太过悬殊,只怕日后委屈,也没办法替她出头。她笑了,她道母亲,只要他护着我,我就不怕。
回过神来,孟清兰微微颔首,“让姐姐见笑了。”
嘉月看着女子眼中难以掩抑的喜悦,心里忽然升起某种异样的情绪来,胸口像是什么东西被呼了出去,缺了一块一样。她半阖下眼睛,唇畔带着清淡笑意:“两相情好,合成好事,是极好的福气。”
姐妹又说了会子话,孟家小姐便告辞了。嘉月送孟家小姐出二门后,见今日天光晴好,便下了软轿,一路慢悠悠的散步回屋。
到底冬寒,日光并无几分暖意,凉风呛进喉咙里,嘉月微微弓下腰咳嗽起来。小丫头见此,忙道:“主子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么……再叫郎中来看看?”
嘉月缓过一口气,摆摆手,“不用,我没大碍,想是吹着了风。”
“那咱们快些回去罢!”
嘉月点了点头,小丫头扶着嘉月出了穿堂,绕过太湖石朝正屋走去。不远处一个小丫头在树后一晃,然而仔细一看,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