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有心上人?”
“这小的就更不知了。吴管事快四十了,平日里也没见他跟哪家妇人有来往。”
“下来你查下这点。若他在栾京有所牵挂,必然不会贸贸然逃离京城做永不回京的打算。更甚至,他此时此刻就藏匿在老相好家中,等着看我们笑话。”
“小的明白。
姑娘,你看这是什么?”
姜生从枕头下抽出一张信纸,展开看了片刻,尴尬地将信纸递给她,挠头:“我……不识字。还是您看吧。”
虞七从他手中接过信纸。
一张大信纸上,不过寥寥数语,还有一个刺眼的红指印。
“借据?”
虞二爷:
小人在丝线铺干了二十年,如今手头紧急需银子,钱庄不肯借,只好出此下策。权当本人吴成东向丝线铺借三千五百两,一月之后自会回到虞家向老爷请罪。
吴成东
六月初九
嗬。这么一封信便想要拖时间?是算准了要让二房输掉一月之期的赌局。
虞七将借据攥紧,蓦地意识到自己似乎过于生气,于是松下肩膀,调整放柔脸上的表情:“我拿回去让阿爹看看。”
这回,吴成东的住所再也没有任何值得翻找的线索。
他这房子,很明显是被刻意打扫过,干净得就如他这个人的踪迹一般,像断了尾巴的耗子,抓不着痕迹。
找不到人,难不成生意便不做了吗?
不过是三千多两银子,一定有办法可以让铺子起死回生。
“我们走吧姜生。”
说着她拉开门闩,从大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