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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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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举杯同仇(中)
的旧案,你恨的更并非不公,并非不平,并非正义和真相没法得到伸张。」

    詹恩摇摇头:

    「你真正恨的,是不公的强权并不属于你,恨的是自己没法在不平中获益,恨的是被伸张的正义和真相们怎么就不灵光,t没有恰巧站在你的那一边?」

    费德里科呆住了。

    詹恩的目光犀利起来:

    「而你,费德里科,我看透你了,你根本不配成为索纳叔父的儿子,不配姓凯文迪尔。」

    费德里科浑身一震!

    「你,说,什么?」

    他咬牙切齿,怒火中烧。

    「得了吧,费德里科·凯文迪尔!」

    詹恩突然提高了音量,他哈哈大笑:

    「所谓的真相,当年你父亲,索纳叔父是怎么死的,甚至我父亲,伦斯特公爵是怎么死的……」

    南岸公爵恨恨发声:

    「你就真的一点儿也不知道,不清楚吗?」

    费德里科又惊又怒,但他看了詹恩和泰尔斯各一眼,却欲言又止:

    「你,不,你又要作什么狡辩……」

    可詹恩还在继续,他眼神阴冷,未曾离开过费德里科:

    「没错,为了我们的家族,为了兄长的理想,索纳叔父倾尽力,自以为是地燃烧自己,点燃了旧时代在翡翠城留下的最后一捆柴火——以防它们延烧到整座城池,哪怕这意味着他自己也要葬身火海。」

    詹恩顿了一下,声音嘶哑:

    「只是在那之前,意外先来了。」

    南岸公爵疲惫地摇头:

    「我父亲死了,正死在矛盾不可收拾的时候,叔父便理所应当,成了最遭人怀疑的凶嫌。」

    「不!」

    费德里科忍不住反驳:

    「我父亲,我父亲他抗辩了,解释了……他没有谋杀公爵,没有谋杀他哥哥……」

    「他当然没有!」

    詹恩突兀地打断他。

    「但若他坚持抗辩,若他的部属们像你一样反抗,只为把他拱上公爵宝座……」

    詹恩扫了泰尔斯一眼,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那便正中敌人的下怀。」

    泰尔斯下意识地重复:

    「敌人?」

    詹恩没有理会他,只是继续看向自己怔住的堂弟:

    「伦斯特公爵身处政争,遇刺身亡,身为他政敌的索纳子爵拒不承认行凶,于是忠于凯文迪尔的势力分裂成两派

    ,翡翠城岌岌可危,即将重现八指国王和科克公爵分庭抗礼的旧事……」

    他冷笑道:

    「对外敌而言,还有比这更适合插手鸢尾花的时机吗?」

    泰尔斯反应过来,惊讶道:

    「等一等,你是说索纳子爵他——」

    砰!

    詹恩顿响茶杯,目光冰冷:

    「闭嘴,泰尔斯。」

    泰尔斯不由蹙眉,仔细思量。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跟我父亲有什么……」费德里科恍惚着。

    詹恩冷笑一声。

    「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恨恨开口,重音连连,态度激烈:

    「南岸公爵被杀了,索纳叔父百口莫辩,翡翠城四分五裂,而敌人兵临城下——他们就要来了!」

    说到最后,詹恩胸膛起伏,呼吸急促,难以自抑。

    「他们?」泰尔斯忍不住插嘴道。

    「泰尔斯,***的闭嘴!」

    这一次,詹恩看也不看泰尔斯,几乎是扯着喉咙吼出来的。

    感受到对方不同寻常的激愤,泰尔斯只能保持沉默。

    费德里科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发怔。

    「大敌当前,如果拖延下去什么都不做……」

    詹恩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开始有意识地调整自己,但仍掩盖不住语气的颤抖:

    「他们会像今天一样,居高临下遣使翡翠城,把叔父打成弑兄嫌犯,拿出"罗德里条例"来仲裁凯文迪尔家族的"兄弟相残",量定家族该受的惩罚,定夺鸢尾花的继承事宜,乃至更进一步,把翡翠城甚至南岸领变成囊中之物。」

    「他们?」费德艰难开口,却只是重复了一遍泰尔斯的疑问。

    「彼时城人心惶惶,属下各怀鬼胎,各大势力离心离德,就连最底层的血瓶帮都被他们彻底瓦解,形势糟糕更甚现在,」詹恩艰难地点头,「我想索纳叔父,你父亲他,他坐在兄长的遗体和公爵宝座之间,进退两难。」

    只听詹恩幽幽道:

    「所以,在跟我母亲商议过后,索纳叔父他,他做出了最勇敢的选择——赶在他们彻底发难,夺走翡翠城之前。」

    「什么?」

    费德里科下意识地攥紧眼前的茶杯。

    好像那小小的杯耳,才是此刻唯一的把手。

    「是的,费德。」

    詹恩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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