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刚刚的对话,和稀泥,赌局……」
只见费德里科深吸一口气,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化不断:
「这些都不合理。」
泰尔斯眉毛一跳。
「废话。」
詹恩嫌恶道:
「要是有更合理的法子,谁t意陪他和稀泥,还拿翡翠城参赌?」
「不!!」
费德里科猛地抬头,情绪激动:
「你,詹恩,你是亟待翻盘的赌徒,殿下则是另有打算的荷官,你们达成妥协,联手作弊,要对付的是赌局的主人——庄家!」
泰尔斯和詹恩齐齐一顿。
「但你们不该,不该如此轻易草率地把我,把赌桌上的另一个赌徒,痛痛快快拉进你们的赌局。」
费德里科表情难看,轻轻摇头:
「尤其这位赌徒入局时,跟庄家靠得如此之近——如果他听完密谋,非但拒绝加入作弊,甚至还跑去跟庄家告密呢?」
费德端起茶杯,神情恍惚地强调了一遍:
「这不应该,也不合常理。」
泰尔斯捏着茶杯的手指一紧。
「问这家伙去吧,」他指了指詹恩,轻叹道:「他就非得把话说得这么直白。」
詹恩面不改色。
「除非……」
刹那之间,费德里科想通了什么,他难以置信地盯着詹恩,又看看泰尔斯:
「除非这是刻意的。」
书房安静了下来。
「他刻意把话挑明,再刻意拉我入局,」费德里科瞪大眼睛,「是为了逼我……选择。」
王子和公爵不由对视一眼。
泰尔斯不得不咳嗽一声:
「你会不会想得太多……」
但他话没说完,就被詹恩大声打断:
「选择什么?」
只见南岸公爵冷冷盯着他的堂弟:
「事到如今,费德里科,你以为你还有得选择吗?」
费德里科怔怔扭头,望向他同族的兄弟,以及最大的对手。
「选择……」他在喃喃自语中明白了什么,恍然一笑,「原来如此,詹恩,原来如此。」
费德里科把手里的茶杯转了一圈:
「现在,作为这场"作弊"的知情者,我若再不妥协……哪怕只为各自的安考虑,你和殿下也必不能让我生离此地。」
他思维迅捷,越是深思便越是肯定:
「你们营造出这样的局势,正是要逼大家走到这一步,逼我想通这一点:我要么跟你们妥协,要么被你们做掉。」
泰尔斯闻言蹙眉。
詹恩的眼神则越来越冷,他看了泰尔斯一眼:
「谁知道呢?这废物点心向来心慈手软……」
泰尔斯面色难看:
什么点心?
哪个点心?
只听詹恩道:「……哪怕你死不妥协,他大概还是会放你一条生路,任你回去向"庄家"投诚告密?」
费德里科闻言眼神一凝。
「相比之下,那位庄家想必明断是非。」
詹恩心不在焉地捻起茶匙,轻搅杯子:
「他大概不会怀疑你为什么明明失败了,却还能从翡翠城幸存,只为回他麾下告个众所周知的密,然后继续效力?」
咚!
费德里科把茶杯重重顿在杯托上。
他面色铁青,死死瞪着詹恩。
「所以,三角至衡……在你们说出此事后,我作为第三方,就已经没有选择了。」
费德里科强压愤怒,竭力思考:
「……或就此入伙,或势必出局?」
詹恩没有说话。
泰尔斯不得不挠挠头皮:
「倒也没有这么绝对……」
「换言之,」费德里科幽幽开口,难掩失落,「你们两个,一早就串通好了。」
泰尔斯尴尬地避开他的眼神,挠挠手背:
「当然没有!否则我们刚刚谈了那么多,岂不是……」
「是演戏。」
费德里科目光灼灼地盯着詹恩,让心虚的泰尔斯一时语塞。
「至于方才的震惊、犹豫和挣扎,乃至气氛紧张的讨价还价,都是你配合殿下装出来的……是为了营造局势,向我强调他已大获胜,而你只好低头,剩我一人独木难支,最好审时度势?」
泰尔斯咳嗽连连,詹恩却面不改色。
费德里科看着詹恩,面色凝重:
「也对,我早该想到的,殿下掌控翡翠城的进度来得那么容易,那么轻松,甚至在王国秘科之前……不,没有你的主动配合,没有你泄露的各项机密,没有你帮忙打通的各处关窍,只凭我给他的那点筹码,这简直不可能。」
费德里科缓缓摇头:
「所以詹恩,你老早就放弃抵抗了,你盘妥协以换来殿下的宽大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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