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丁小海掏出手机给宋若窈打过去,每次一接通都被摁掉了,打到最后,居然成了关机。他怕她出危险,一时着急起来,打给宋南燊在香港的秘书调了一辆车沿着港岛找到九龙。
在德贞女中校门口,他总算看见宋若窈站在一家便利店门口,他松了口气,把车停在不远的地方。
丁小海坐在车里默默的看着她,她发丝有点乱,眼皮微微红肿,整个人好像雨水打过的玉兰一般楚楚动人。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个很美的女孩子,别人都说她比起她母亲和妹妹要稍显逊色,但他从来都觉得她很美,不管是不是站在她母亲和妹妹身边,她都美的像一朵恣意绽放的花朵,让他小心呵护。
而这个他呵护到大的女孩为了忘记他,躲到了千里之外的香港,他一时觉得很荒谬。从小到大,比起爱情,他更重视亲情,因为他曾经失去了所有的亲人,没有人知道作为一个孤儿的那种恐慌,会让人找不到活下去的动力。
所以,比起情人,他更在乎的是拥有的亲人。
可现在,他最重要的一个亲人向他要爱情,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回到B市,丁小海多了一个发呆的习惯。
一天午后,他坐在楼下客厅里,听到楼上起居室里传来门德尔松的《威尼斯船歌》,他靠在沙发上静静的聆听。
在快十五年之前,他曾经是宋若窈的钢琴启蒙老师,他坐在她身边,看她撅着嘴,对着琴谱,满脸的不乐意。弹着弹着,她就歪在他怀里,抬起眼可怜兮兮的跟他说:“小海哥,我的手指头好累。”
她爱撒娇又爱闹,他总是拿她没辙。
“小海哥,笑什么呢?”宋宛窈坐到丁小海对面,拿牙签叉了一块苹果,“笑这么开心。”
“这首威尼斯船歌是小山弹的吗?”
“是啊,我弹的可比小山好多了。”宋宛窈眨眨眼,“除了我妈和大哥你,我就是家里弹钢琴弹的最好的了。”
丁小海点头赞同:“这倒是,你姐弹的的确不如你。不过,小妹,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和你姐一点都不像,性格差的太多了。”
宋宛窈想了一下:“那你觉得我们俩谁的性格更好?”
“说实话,小妹,很多时候,我都有点怕你。”丁小海哈哈一笑,“你太聪明了。”
宋宛窈咬着牙签:“我就知道小海哥偏心。”
“谁说的,你们都是我妹妹,我有什么偏心的。”
“好吧,那我问你个问题,我姐最爱吃的菜是什么?”
“白灼虾啊。”
“那我呢?”
丁小海想了想:“龙井虾仁?”
宋宛窈一愣,笑起来:“那也是我姐爱吃的好不好。”
“是吗?”丁小海犹豫了一下,“那糖醋排骨呢?”
“这个也是我姐和小山每次在饭桌上必抢的。”宋宛窈摇摇头,“还说不是偏心,我早就发现了,每次饭桌上,你给我姐夹十次菜也未必想起给我夹一次菜。”
丁小海赧然:“小妹,我这么恶劣吗?”
“是啊,每次我们家人在一起,你眼里就只有我姐,生怕她饿了冻了,大哥,你简直比我妈照顾的还要周。”宋宛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我姐在香港怎么样了,过年也没回来,好想她。小海哥,你想不想我姐?”
丁小海避开宋宛窈的视线:“嗯,我也很想她。”
“我昨天打电话给我姐,她好像感冒了。”宋宛窈站起身,“不行,我得给她打个电话。”
丁小海还想多问两句,宋宛窈已经站在楼梯上,她又回过身朝丁小海笑了笑:“小海哥,你别自责,其实我都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丁小海一怔,忍不住笑起来。
离元宵节还有几天,丁小海坐早班机又来到香港,临行前,他对宋北良和白茶坦然交代:“我要去看若若。”
白茶看着他若有所思,宋北良倒没多想:“行,去吧,这丫头不知道怎么回事,过年不回来,也不让我们去看她,你去看看也好。”
丁小海拿了当初宋南燊给的公寓钥匙,下了飞机就直接去了那幢位于港岛西区的高档住宅。宋南燊几年前豪掷千金买了公寓最顶上的三层上下打通,宋若窈住在最顶层。
丁小海没来过几次,但印佣认识他,对他很客气,把他带到宋若窈的房间门外:“小姐最近几天有些发烧,刚刚打针回来。”
他站在门外等了一会儿,抬手敲门。
宋若窈穿着毛茸茸的卡通睡衣睡眼惺忪的来开门,一见是丁小海,傻头傻脑发了一会呆,突然脸色剧变,“哐当”关上门。
丁小海有些莫名其妙:“若若,开门。”
门里传来稀里哗啦的响声,宋若窈慌里慌张的声音从门缝传出来:“等,等一下,我换件衣服。”
“别换了,”丁小海用力的敲门,“你小时候尿裤子我都见过。”
门内安静了一刹,门突然大开,宋若窈满脸通红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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