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着下到车道,车停在跟前,所有人一拥而上,白茶还来不及反应,车门口已经乌泱泱挤作一团了。白茶被眼前的情景惊住了,却仍挪着步子往人堆里去。
还没走近,白茶又被拉住,眼看着人群一点点挤进了电车里,白茶又气又急,挣扎起来:“你干嘛?放手!”
宋北良黑着脸一言不发,手像钳子一样牢牢攥着白茶纤细的的胳膊,白茶挣脱不得,只好用另一只手不断推搡宋北良。
虽然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在车门,但仍然间或有人的目光往这边扫,宋北良干脆一伸手把白茶捞到身边紧紧锁住,白茶简直要气疯了,无奈力气实在敌不过比她高出太多的宋北良。
直到电车装了满满登登的人吭哧吭哧离开时,宋北良才放开白茶。白茶看着再次远去的电车,欲哭无泪,只有瞪着让她错过车的罪魁祸首:“宋北良,你想干嘛?”
“哼。”宋北良听白茶叫自己名字,知道她是气急了,冷笑道:“白君窈,你看看刚才那个架势,首先,你上得去车吗?其次,你就算上去了难道能一直被挤到B大去?”
白茶回想起刚才沙丁鱼罐头一样的电车,她黯然了一瞬,终于缓和了态度:“哦,我也没想到公交车是这个样子。不过没关系的,挤着去B大也没关系的。”
这样义无反顾的白茶让宋北良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算了,我帮你吧。”
坐在小张开的轿车里,宋北良觉得自己自从遇到白茶以后,智商一直在走低,原来周一操场上那个自己还不是世界最蠢的。
白茶说不能让家里知道,宋北良就叫自家的车,还对小张说是自己要车去看B大的宋南燊。白茶说特别要瞒着白君守,宋北良就说绝不会朝白君守透露半个字。最重要的是,白茶说要找宋南燊,宋北良竟真的带她去找!白茶说什么,宋北良都应下了,不知不觉间,他蠢了一次又一次。
宋北良懊恼,蹙着眉靠着车椅背闭眼休息。有细细的风从车窗缝隙透进来,白茶软软的声音响起:“北良哥,你知不知道B大附近有什么电影院?”
宋北良猛的睁开眼,凝视着白茶,缓缓说道:“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宋北良的话没头没脑,语气却带着十足的压迫感,白茶在他的目光下生出些怯弱,挺了挺脊背:“我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宋北良看了白茶半晌,忽然讽刺的一笑:“你知道我哥跟谁一起看电影么?”
“是个女的。”白茶顿了顿,补充道:“我知道的。”
宋北良又闭上眼,缓了一阵,又淡淡的开口:“那你知道男的和女的去电影院看电影是什么意思么?”
白茶被宋北良时冷时热的态度激得有一丝羞愤:“我当然知道了!”
“哼,小孩子也知道?”
“你也不大,你还在上高中,我奶奶说了,上大学之前的都是小孩子!”
这句话是白夫人为了不让白君守在高中谈恋爱说给他听的,无意中入了白茶的耳朵,现在用上倒是正好。
“你——!”宋北良要奋起反驳,看见白茶的小脸又失了兴趣:“算了,我何必跟个小丫头计较?”
说完转过头闭着眼靠在椅背上,真的不再搭理白茶。
白茶偷偷瞄了瞄宋北良,还没开口,就听到宋北良瓮声瓮气的说:“我好人做到底,我哥和人约的是B大旁边的新华影院。”
白茶知道了电影院的名字,放下心来,兴致勃勃的打望起窗外的景色。
准备坐公交车之前的白茶从来没注意车子里居然能装那么多人,第一次来到电影院的白茶也不知道原来电影院和大院里的放映室是不一样的,大院里有个放映室每天晚上都播不同的片子,可电影院居然是每天不同的时间循环着播不同的片子。
她只隐约记得宋南燊说是一部香港电影,宋北良只是前一天晚上听宋南燊提起要去新华影院看电影,至于看哪部电影,几点钟看,他和白茶一样一无所知。
宋北良到售票窗口打听之下,当天只有小放映厅有一部叫《人在纽约》的香港引进片放映,放映时间是下午三点一场,晚上七点一场。
离三点还早,白茶良心发现,犹豫着说:“北良哥,你下午还有事没?要不你先回去吧。”
“怎么,求我办完事又要把我赶走了?”
白茶被噎得半死,难得为别人考虑竟然是这个后果,不由得没好气:“我是为你好,随便你留还是走。”
宋北良倒笑起来:“我还担心你被人拐走呢。”
白茶翻了个白眼,不理他。
两人在电影院外站了一会儿,宋北良朝不远处的花坛指了指:“白茶,我们过去坐坐吧。”
“不要。”白茶嫌弃的看了眼花坛:“脏。”
“不去算了。”宋北良作势要往花坛走,眼见着白茶毫无反应,只好又讪讪的回来。
又站了一会儿,饶是宋北良经常打球踢球也觉得腿脚酸乏,白茶还是站得笔直,只是额角覆了一层细细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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