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不在京里,让树人帮我照看几个月大学,纵然是他,也压不住这上上下下。 如今你在联大做校长做地好好的,要是我去了,必定许多人不服气,再加上有个磨合期,对咱们两头都不好。 ”
林石知道蔡元培脾气,知道他说一是二,但还是忍不住软磨硬泡。 蔡元培笑道:“你我相识多年,难道还不知道我的脾气。 我现在不能应你,但是我却能答应你,要是将来我地学校也要西迁,一定首选西南联大。 ”
蔡元培虽然如此说,但是心也跟别人一样,想不到以后几乎国在抗战前线的大学都要搬到大后方去。 林石看着蔡元培的面孔。 哈哈一笑,不再提此事。
蔡元培又道:“你这次来京城。 是在找老师吧?我给你介绍一个人,叫做黄大梦,诗方面的造诣不错。 ”
林石并没有听过这个人的名字,但是听见蔡元培夸奖,心道这人一定不错。 蔡元培听见林石答应的爽利,笑道:“你可真是大方,就不怕我骗你么?”
“蔡先生骗我。 那也是我在占便宜。 ”林石说完哈哈一笑。
话虽如此说,但是蔡元培还是拉了林石去听黄大梦讲课。 刚好下午就有黄大梦的课,两人到了教室,寻了一处地方坐下,过了没多久,黄大梦就来上课了。
黄大梦长地普普通通,但是开口一句话,就让林石有些如芒在背。 只因他开口便是:“这节课我们讲诗。 你们谁会背诵徐志摩地那厮地烂诗?”
林石想起徐志摩此时当时忍受着毒瘾。 在那间小牢笼一样地屋里辗转,或者还苦苦哀求陆小曼放自己出来,如今还背另一个人在课堂上辱骂,心就不是滋味。
下面的学生轰然道:“我们不会。 ”
黄大梦眉头一挑,道:“我每天都骂一骂那厮的烂诗,你们还记不住。 这样的烂诗你们都记不住,脑都长到哪儿去了。 ”
看看下面学生们了然的神色,想来这一幕是经常发生的了。 蔡元培轻声道:“这点你且不要多管,人相轻,等会儿你只等他讲课吧。 我知道你跟徐志摩关系好,不要太在意。 ”
林石苦笑一声,这个讲课前骂骂自己不喜欢地人的风俗,在教师间是常有的。 譬如自己就被黄侃骂了不知道多少回,就连胡适都常被骂,何况徐志摩。
黄大梦敲敲课桌。 背了一段徐志摩的诗。 然后一句句的分析来,将这诗批判的一无是处。 然后又背一段自己的诗,大赞几声好诗,然后才神清气爽的开始讲课。
他讲课地内容,倒是十分的好,林石听得津津有味。 到了下课的时候,蔡元培也道:“我是常常听这些先生们讲学的,三人行必有我师,孔说的,到今天还是真理啊。 ”
两人告别,林石心想起徐志摩,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叫了辆黄包车就要去看看情况。 如今徐志摩应当是被关了有三天,也不知道如何了。
到了张幼仪家,林石叫了门,门一打开,林石就看见张幼仪脸上似有泪痕,面色萎靡,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怕是徐志摩出事,忙问道:“情况怎样了?”
“他很好,还在那间屋里,你自己去看吧。 ”张幼仪说着,再也忍不住,眼里泪光闪动,面上直直地垂下一行泪水。
林石心大是奇怪,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瞧张幼仪的模样,明显不是徐志摩出事,可是为何她又这般悲伤。
关徐志摩的屋,在房的二楼,林石拾阶而上,到了这间屋的旁边,还没出声,忽然听见里头一声尖锐的女声响起,林石丝毫不防备,吓的一个激灵。 接着那女声喘息着道:“志摩志摩,你在么?我……我……我受不住了。 ”
“我在我在,我就在这墙边,你能感觉到我存在么?我一直陪着你。 我也难受,但是你不不是说过么,要陪我撑过这一关。 ”徐志摩的声音响起来,却是在旁边的一间屋。
林石纳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原来关着徐志摩的屋关着一个女,而他却挪到了旁边地屋去。
“志摩,我陪着你,你一个人戒烟吧,我戒不了。 再这么下去,我死地心都有了,我在旁边的屋里抽几口,你不抽,总不会影响你吧,快点叫你老婆来,把我放出去。 我要抽烟!”说完又是凄厉地叫起来。
林石听她地声音有点熟悉,细细回想,居然是陆小曼的声音,不禁大奇。
原来那天陆小曼回去,心越想越不是滋味,她本来第二日和徐志摩约好了见面,可是她在约定的地点等了许久也不见他来。 心十分不悦,找上徐志摩的门来。 哪知道却看到了徐志摩被软禁。
张幼仪索性告诉了陆小曼,徐志摩戒完烟,就要到西南联大去教书,昆明和北京相隔千里,何况张幼仪还是有丈夫的,他们以后没有机会再见面了,让陆小曼死了那条心。
张幼仪这话说的狠了。 陆小曼反而升起一股斗志,她本来对于徐志摩,不过存着三分感情,现在被张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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