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一个晚上,我确信了这点;但现在,我又疑惑了。我希望她会在乎我。我无法自已了,弗兰克,这同我对珍妮的爱是完全不同的;它将我提升,也给了我支持。我也不想被视为一本正经的人,当我想到莫里太太时,仿佛一切都变得无比珍贵。我对此感到自豪,因为我对她的爱几乎都是精神上的。如果她也在乎我,并愿意和我结婚,我可能会为这个世界做些好事。我想,如果我离开六个月,珍妮对我的感情可能便会慢慢变淡——逐渐疏远可能会比立刻残忍地分手要好。”
“这当然会减少你的痛苦。”弗兰克说。
“在我自由之后,我会去找莫里太太,告诉她所有的一切,并向她求婚。”
巴兹尔住在坦普尔一个漂亮的小院里,尽管会有坦普尔的日常生活是否肮脏的争辩,但这古老的红房子以及枝繁叶茂、让人感到清凉无比的法国梧桐却展现了充满安静的魅力。他那位于顶层的房间里布置简单,但却体现了一个热爱美好事物的男人的品味。彼得·莱利<span class="" data-note="荷兰肖像画家,他刻画宫廷妇女的作品,色彩迷人,温暖而明快。"></span>先生笔下那些甜甜的且总是带着矫饰般优雅的小姐们从墙上的铜板雕刻中往下看,室内的喜来登家具给<bdi></bdi>这学生的房间一种精致的朴素感。
弗兰克装满了他的烟斗,但他们还没坐下多久,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这到底是谁啊?”巴兹尔说,“周日下午我通常都没有客人。”
他走向窄窄的过道,打开了门。此时,弗兰克听见了珍妮的声音。
“巴兹尔,我可以进去吗?家里还有人吗?”
“就是弗兰克。”他回答着,把她引了进来。
珍妮穿着安息日的衣服,对弗兰克医生来讲,那颜色显得有些浓艳刺目,黑色的帽子上有个鲜艳的蝴蝶结,与浅黄褐色的夹克形成鲜明对比,但她的美貌足以盖过她的过度装扮。她很高,生得极好,是个丰乳肥臀而又充满激情的姑娘;她的身形就像是照着完美的希腊女神像雕琢而来,没有哪位公爵夫人能有比她更小的嘴唇或是比她更精致的鼻子;她那粉粉的耳朵甚至比海中的贝壳更为精美。但她那一身鲜艳无比的颜色总是首先引起人们的注意,然后才是华丽的长发、明亮的眼睛以及无比光滑的肌肤。她的脸上有着孩子般天真无邪的气息——这点极具诱惑力,经过带着批判的一番细细观察后,弗兰克也不得不承认,莫里太太虽然在衣着和举止上更胜一筹,但同珍妮相比,却也显得毫无光彩了。
“我以为你今天下午回家了。”巴兹尔说。
“没有,我做不到。今天我们三点打烊,之后我立刻到了这里,但你却没在。我真怕你在六点前都不会回来了。”
很明显,珍妮想要同巴兹尔说话,这样,弗兰克在从容地抖出烟管里的烟灰后,起身离去。巴兹尔则伴随他走到楼下。
“听着,巴兹尔,”弗兰克说,“如果我是你,我会借此机会,告诉珍妮我将要离开。”
“是的,我也打算这么做。我很高兴她来了。我本想写信给她,但又觉得不太好。我恨我自己,因为我会给她带去极大的痛苦。”
弗兰克走了。起初,他有些羡慕巴兹尔的好运,他开始诅咒自己的命运,因为还从来没有漂亮女孩如此死心塌地地迷恋过他:但这显然又是令人厌烦的事情,他会比其他人更为强烈地认为这是无法容忍的奴役,因此,巴兹尔的<cite>99lib.</cite>放弃并不是出于谄媚。现在,他走在去俱乐部的路上,想到没有人在等他,也没有人向他要求什么,他开始自嘲式地恭喜自己,因为漂亮女人都把她们的微笑留给比自己更有吸引力的人了。
巴兹尔回到房间,看见珍妮并未像往常那样摘掉自己的帽子,而是站在窗边,盯着门。他过去吻她,她却往后一退。
“今天别这样,巴兹尔。我有话要对你说。”
“好吧,先把帽子和大衣拿下来吧,放轻松。”
巴兹尔觉得,珍妮可能同她在金皇冠酒吧的老板发生了争吵,或是指责他几天没有去找她,于是他点燃了烟斗,就这么愉快而又若无其事地回答她。他并没有发现,珍妮看他的眼神已不同于往日,但当她开口说话时,她语气中的极度痛苦使他感到震惊。
“真不知道,如果今天没能找到你,我可能会做出些什么。”
“天哪珍妮!发生什么事了?”
她的回答里掺进了哭声。
“巴兹尔,我遇到麻烦了。”
她的眼泪触动了他的心,于是,他很温柔地伸出手去抱她;但她再一次退缩了。
“不,请不要靠近我,否则我便没有勇气告诉你了。”
她擦干眼泪,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
“巴兹尔,今天早上,我想要见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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