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祖西正盯着哈多那残忍的电报。她似乎听到了他得意的嘲笑声。
“玛格丽特非常厌恶奥利弗·哈多,她对他的憎恨几乎超越了情感,更像是一种身体本能的抗拒,就像人们看到某些动物时的反应一样。她怎么就能一下子爱上他并且做出如此恶毒的事呢?”
“我们不应对他心存偏见,”亚瑟说,“他是把我们都惹恼了,而这很有可能是偏见。他年轻时候做过很多非凡的事,他不是傻瓜。也许有的人并不在意他身上那些惹恼了我们的怪癖。他出身非常好,也很有钱。从很多方面来说,他都很适合玛格丽特。”
他竭尽全力为她寻找借口。若是他能说服自己哈多身上确实有某些让她迷恋的特质,那么她的背叛也许就不会如此难以忍受。但是,当他想起情敌的样子——那怪物般的肥胖,那粗俗又自大的个性——时,他就忍不住战栗。一想到玛格丽特将会为那样的怀抱所拥有,他就像肉被铁钩一片片撕扯下来般痛不欲生。
“也许这不是真的,也许她会回来。”他哭了。
“若是她回来找你,你还会接受她吗?”祖西问。
“你认为我会因为她的任何行为而少爱她一些吗?肯定有某种我们不知道的原因导致她做了这一切。我敢说这件事一开始就是不可避免的。”
波荷埃医生站了起来,走到了屋子另一头。
“如果我想报复一个伤害了我的女人,让她嫁给奥利弗·哈多大概是最残忍同时又最不露痕迹的诡计了。”
“可怜的人!可怜的人!”亚瑟说,“我只希望她能幸福!但她的未来让我害怕。”
“我在想她知不知道哈多寄了那份电报。”祖西说。
“她知不知道还有什么影响吗?”
祖西严肃地转向亚瑟。
“你还记得那天在画室,他踢了玛格丽特的狗之后被你痛打了一顿吗?虽然他以为没人在看他,但我恰好看到了他的表情。我这辈子从没见过那样恶毒的恨意。那是一张像恶魔般邪恶的脸。后来当他试图为自己辩解时,他的眼中闪烁着让我战栗的凶光。我警告过你,我告诉过你他已决心报复你,但你却嘲笑我。接着他似乎退出了我们的生活,我也没再想这件事。我在想他为什么今天请波荷埃医生过来。他肯定知道波荷埃医生听说了他所受的耻辱,因此希望医生在场为他的胜利作证。我想,在决定报复你的瞬间,他就想出了如此卑鄙的阴谋。”
“他又怎么确定这么可怕的事能成功呢?”亚瑟说。
“博伊德小姐说的不无道理。”医生喃喃地说,“你想想看,他一定认为这样做最能让你痛苦。这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他夺走了你所有的幸福。他一定猜到了在这个世上,你最大的愿望便是娶玛格丽特为妻。他不仅阻止了你们的婚姻,而且还娶了玛格丽特。要想做成这事,唯一的办法便是毒害她的心智,扭曲她的性格。她的心灵一定被他玷污得肮脏不堪,他一定完全改变了她的人格。”
“我也感觉到了。”亚瑟激动地喊道,“如果玛格丽特会背叛我,如此轻率地与他在一起,那么她一定不是我所认识的玛格.丽特,而是占据着她身体的恶魔。”
“虽然你只<tt></tt>是打了个比方,但我怀疑这是真的。”
亚瑟和波荷埃医生极其惊讶地望着祖西。
“我无法相信玛格丽特会做出这种事,”她继续说,“我越想越觉得难以置信。我认识玛格丽特很多年了,她根本不会说谎。她非常善良,也十分诚实。一开始我只是气愤,但说实话我并不愿意把她想得太坏。如果她受到了某种力量的胁迫,那就不应该责备她。”
亚瑟攥紧了拳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不知道是不是会更糟。如果他与她结婚不是因为爱她,而是为了报复我,那等待她的将是怎样的生活?我们都知道他为人残忍无情,并且报复心很重。”
“波荷埃医生在这些事上比我们要在行。”祖西说,“哈多有没有可能给她下了什么咒,让她无法拒绝他的意愿?他有没有可能完全改变她的性格?”
“我哪里知道呀!”医生无助地说,“我确实听说过这种事,也在书里看到过,但并没有证据。所有这些事都是不确定的,魔法师们总是发表些奇怪的言论。亚瑟是相信科学的人,他知道催眠术的局限性。”
“不过哈多确实拥有 522b." >别人没有的力量。”祖西说,“也许在他那极其狂妄的外表之下,他还能做一些我们无法想象的事。”
亚瑟疲倦地将脸埋在手掌里。
“我现在伤心欲绝,头脑一片混乱,根本无法理智地思考。此时此刻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有可能的,我对所谓真相的信仰正在崩塌。”
他们互相沉默了一会儿。亚瑟凝视着那张玛格丽特常坐的椅子。画架上仍旧架着她未完成的油画。终于,波荷埃医生打破了沉默。
“即便博伊德小姐的怀疑是真的,也无济于事。你什么都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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