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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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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自传
成功的氧气瓶。他虽然没有登顶,但也突破了前人的高度。

    克劳利写了大量的诗歌和韵文,并且很奢侈地自费出版这些作品。他在韵律上有天赋,他的诗歌也并非一无是处。他深受斯温伯恩和罗伯特·布朗宁的影响,极力地模仿着他们的风格,不过却也不显得愚笨。当你在翻克劳利的书时,很可能会看到某节诗,假如把它放进斯温伯恩的一卷诗集中,你会毫不犹豫地认为这出自大师的手笔。若问你“这太艰难了/不是吗/先生/想要弄懂它?”的作者是谁,你很有可能会说出罗伯特·布朗宁的名字。那你就错了,它的作者其实是阿莱斯特·克劳利<mark>.99lib.</mark>。

    我认识克劳利的时候他正在研究恶魔崇拜、魔法和神秘学。这些在当时的巴黎是一种潮流,我猜大概是受了于斯曼的《那里》的影响。克劳利讲述了很多自己亲身经历的奇妙故事,你很难判断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只是拿你做消遣。那个冬天我与他见了几次面,不过回到伦敦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他。在那之后过了很久,有一天我收到了一份他发来的电报,上面写道“请立刻寄二十五镑给我,圣母玛丽亚啊,我快饿死了。阿莱斯特·克劳利”。我并未理会,之后他可耻地又活了很多年。

    后来我回到了伦敦,这让我感到很高兴。当时我的一位旧识住在培尔美尔街,而我恰好又在同一栋楼租到了房间,于是便能借用他的起居室来写作。<a href='/book/8684/im'>《魔法师》</a>是在一九〇八年出版的,因此我估计我是在一九〇七上半年写完的。我已经忘了当时怎么会以阿莱斯特·克劳利为原型创作出了奥利弗·哈多这个人物,也忘了当初写这部小说的缘由。因此不久前当我的出版商提出想重印这本书时,我认为应该在我点头之前再重读一遍这本小说,毕竟五十年过去了,现在的我已全然忘记了它讲述的到底是个怎样的故事。有些作家喜欢看自己以前的作品,有些则对此无法忍受,我算是其中之一。每当我检查完终稿后,便就此与这本书断绝了关系。每次读者要和我讨论我的书时,我都很不耐烦,若它们受人喜爱,那我当然高兴,但若不是,我也觉得无所谓。以前的作品对我来说就像是一件被我扔掉的旧衣服,实在无法再让我提起兴趣。正是带着这种不情愿,我重新翻开了<a href='/book/8684/im'>《魔法师》</a>。出乎我意料的是,这本书竟然提起了我的兴趣。之前出于同样的原因,我也重读了我的两本早期的作品,但它们都让我觉得索然无味。一本我根本读不下去,另一本虽然在我脑海中留下了一些很好的戏剧性的场面,但其中的幽默却糟糕透了,甚至让我觉得害臊。要是让这样的作品重印,那对我来说实在是一种屈辱。读<a href='/book/8684/im'>《魔法师》</a>的时候我忍不住想,当初我到底是怎么得到那么多关于魔法的材料的?一定是没日没夜地在大英博物馆的图书馆里查资料。这部小说语言丰富,辞藻华丽,用了很多我现在不会用的动词和形容词,根本不是我现在所喜欢的风格,不过对于这个主题而言,也许并不算不合适。我想当时我一定是受了法国文风的影响(法国作家至今仍没有完全摒弃这种风格),并且不理智地进行了模仿。<strike>99lib.</strike>

    虽然奥利弗·哈多是以阿莱斯特·克劳利为原型塑造的,但却和克劳利完全不一样。我笔下的哈多外形更醒目,为人更无情、更阴险,而且还拥有克劳利声称有但实则没有的魔力。不过克劳利却从哈多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并以奥利弗·哈多的名义在<a href='/book/9223/im'>《名利场》</a><span class="" data-note="Vanity Fair,当时著名的时尚生活杂志。"></span>发表了一整页的评论。我当时没有看,其实应该看一看的。我敢打赌肯定通篇谩骂,并且很有可能像他的诗歌一样啰嗦得让人无法忍受。

    我已经不记得<a href='/book/8684/im'>《魔法师》</a>的出版为我带来了什么成就(如果有的话),我对此也不关心,因为当时我的生活发生了一项重大的改变。宫廷剧院的经理人奥索·斯图尔特开演了一部剧,很不尽如人意,因此想换一部,只可惜下一部戏的演员当时并无档期。他曾读过我的剧本,并对其嗤之以鼻,但现在十万火急,为了不让剧院关门,他便想拿我的戏剧顶几个星期,这样等到我的戏剧结束后,他中意的演员也有空闲了。就这样,他把我的戏剧搬上了舞台,不料大获成功。很快,那些一直拒绝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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