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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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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谈
娜也是,她们有相同的基因关系,可是她们和伊莎与朱莉亚不同,她们是容易辨识的两个人,却彼此离不开对方。我想举出这两个例子给读者看,让他们看出两对姐妹的差别,一对是一开始是一体的,然后分离;另一对是一开始是分离的,但因为某个原因她们纠葛在一起,无法分离。

    问:任何看过心爱的人死亡(任何胸腔里有一颗心)的人,都会被这个故事里翔实逼真的生病和死亡情节感动。想象那种情景会很困难吗?你怎么去酝酿如此接近事实的细节?

    答:想象一个要应付极度哀伤的家庭的情节非常困难,因为你会不由自主,自然而然地去想象你自己的家庭经历那种地狱般的折磨。为这本书搜集资料时,我和癌症病童交谈,也曾和他们的父母亲深谈,他们认为最好是把握活着的每一天,保持乐观的态度,不要去理会可能已经逼到拐角的死神幽灵。范围缩小一点,我身为家长,自己的一个孩子曾经必须接受一连串手术,由此我也从自己的经验中汲取了灵感。我五岁的次子杰克,当时被诊断出两个耳朵患有胆脂瘤--那是一种良性的肿瘤,可是你如果不设法除掉,它最后会长进你的脑<s>99lib?</s>子里,杀死你。他在三年内开了十次刀,现在他的肿瘤已经彻底摘除了。我显然不如癌症病童的妈妈那样,必须每时每刻面对急迫的恐惧,可是我也不难回想儿子住院期间自己的忧心忡忡。他被麻醉的时候我可以待在手术室里陪他,每次走在他被推进手术室的轮床旁我都会想:&quot;好吧,如果能让他不再受这种苦,就把我的耳朵拿去吧。&quot;那种彻底的绝望,以及渴望他恢复健康的心情,就变成莎拉内心的独白……这正是她作了那样的决定,我也无法讨厌她的理由。

    问:莎拉是个复杂的角色,读者可能批评她又同情她。你怎么看她在书里的角色?

    答:就像妮娜·佛斯特在《绝配》(PerfectMatch)里的角色,我想莎拉会引发一些争论。不过,我敬重妮娜……我也非常敬重莎拉。我想在这个恶梦里她很容易被指控,然而我会提醒读者,不要匆忙下判断。诚如莎拉在本书结尾所说,这并非一桩选择要一个孩子不要另一个孩子的案件--而是一桩两个孩子都要的案件。我不以为她真的要安娜为了姐姐牺牲到底,我想她是为了要保持家庭的 5b8c." >完整,而企图做她认为该做的事。反过来说,我也不以为她是个完美的妈妈。她让杰西失望--虽然她当然会专注于更紧迫的事情。无论如何,在现实生活中,我很难想象一个母亲会如此彻底地放弃她的孩子。然而莎拉太忙于注视凯特岌岌可危的未来,而没有注意到她的家庭当时的情况--那当然是她的疏忽,在书的结尾,她永远追悔莫及。

    问:在你的小说里,年轻人的观点是不可或缺的。事实上,他们比其他角色更多了些智慧、幽默和同情。你觉得成年人会受得了向孩子学习吗?为什么小孩会那么容易了解真理?

    答:小孩是审查谎言的顶尖雷达装置。当某人不再诚实坦率,他会直觉地发现,成长真正困难的部分之一,是学着去明白没有恶意的谎言的价值。对他而言,那是成熟必备的技巧。你记得当 href='2430/im'>《麦田里的守望者》里的霍尔顿·考尔德发现,那些人通通都虚伪,他有多沮丧吗?安娜能够看清事情的真相,因为在心理上她还是个小孩--不管事实上她失去多少童年。写青少年最棒的,就是那使得我能够在小说里回去做他们。而即便当他们差不多了解,成长代表着妥协和放弃理想,他们还是会抓牢希望。他们或许不想承认(杰西是证人!),可是他们把希望塞进口袋里,以防用得上。那正是青少年为什么是极佳的心情复杂的自述者的原因。

    问: href='251/im'>《姐姐的守护者》的结局出人意料,而且非常哀伤。不要透露太多,你可以与读者分享,你为什么会选择用那样的方式来结束这个故事?你从一开始就如此设计,还是写到后来才发展成这样?

    答:让我告诉你一个故事: href='251/im'>《姐姐的守护者》是我的小孩第一次看我的书。基利,他十二岁,他拿起这本书,立即全神贯注地沉迷其中。他看完<s>藏书网</s>那天,我发现他在沙发上哭。他把我推开,上楼进他的房间,他告诉我,他暂时真的不想见我,或跟我讲话,因为他非常沮丧。后来当我们坐下来讨论,他不断地问:&quot;为什么?为什么是这种结局?&quot;我给他(和给你)的答案是这样的:因为这不是一本皆大欢喜的书,你从第一页就知道,书里头没有轻松的答案。就医学来说,这个结局是这个家庭实际上可能发生的事情;就主题来说,那是唯一能对书中所有人物当头棒喝的方式,告诉他们什么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我希望安排快乐的结局吗?我当然希望--我甚至在定稿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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