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怎么回事?"
我清清喉咙,"我找了一个律师。"
"显然如此。"我妈抓起无绳电话,递给我,"告诉他,你不需要他了。"
那需要很大的勇气,不过我设法摇头,把电话扔到沙发靠垫上。
"安娜,别让我……"
"莎拉。"爸爸难得强硬的声音像把斧头劈进来,令我们两个都有点错愕。"我想我们该给安娜解释的机会。我们同意给她机会解释,不是吗?"
我低下头,"我不想再做了。"
我的话令我妈激动,"你知道,安娜,我也不愿意。事实上,凯特也不愿意。可是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事实是,我可以选择。那正是我为什么必须挺身去做这件事。
我妈注视着我说:"你去找一个律师,让他以为这只是你的问题。事实不然,这是我们的问题。我们全家……"
爸爸环抱她的肩膀,轻轻捏她。当他在我面前俯下身,我闻到烟火味。他是从另外某个火场赶赴这个火场,害他如此,我大为尴尬。"安娜,甜心,我们知道你认为你在做你必须做的事……"
"我可不那样认为。"妈妈插嘴。
爸爸闭上眼睛。"莎拉。该死,闭嘴。"然后他再看我,"我们能谈谈吗?就我们三个,不需要律师来搅和我们的事。"
他的话令我热泪盈眶。我知道这一刻终会到来。我抬起下巴,让眼泪流下,"爸爸,我不能。"
"看在上帝的分上,安娜,"我妈说,"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这么搞,结果会怎样?"
我的喉咙像相机快门那样关闭,所以任何空气或借口必须通过一个像针那么细的坑道。我是隐形的,我想,我发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我已经大声说了出来。
我妈的动作很快,我甚至没看清她的手飞来。她用力打了我一巴掌,打得我的头向后直晃。我脸上的指痕消退后,她玷污我的印记却还留在心里。你知道,耻辱是五根手指造成的。
我冲澡的时候,凯特捅开门锁,走进浴室。"我要跟你讲话。"她说。
我的头探出塑料浴帘,"等我洗完。"我并不想跟她讲话,试着拖延时间。
"不,现在。"她坐在马桶盖上叹气,"安娜,你所要做的--"
"已经做了。"我说。
"如果你不想做,你知道的,可以取消。"
我庆幸我们之间隔着水蒸气,因为我受不了想到她现在看到我的脸。"我知道。"我低语。
凯特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想她的心一定跟我一样,仿佛有只沙鼠在跑圈圈。追逐每一圈的可能性,结果却绝对哪里也去不了。
过了一会儿,我再探出头来。凯特抹抹她的眼睛,抬头看我,"你知道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吧?"她问。
"不尽然。"我立即回答。我们两个都知道我在说谎。凯特经常向学校请病假,因此她不可能融入某个团体。由于疏于来往,她结交过的朋友,大部分在她长期在家休养期间都消失了。她想交朋友太难了,一般的小孩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一个老在死亡边缘徘徊的人。对凯特而言也一样困难,她无法真的对学校举办舞会和测验这种事感到兴奋,因藏书网为没人能保证她可以健康地去体会这些。当然,她有少数几个认识的熟人,可是他们来看她时,多半看起来像在服刑。他们坐在凯特床边,数着每一分钟,等待他们能离开的时刻到来,并感谢上帝这种事没有发生在他们身上。
真正的朋友没有能力为你感到遗憾。
"我不是你的朋友,"我把浴帘拉回原位,"我是你妹妹。"而且是个差劲的妹妹,我想。我把脸放到莲蓬头下,这样她不会知道我在哭。
浴帘突然被拉开,我完全无遮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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