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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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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
山大先生约好了。四点。"

    "你的声音,"她说,"在电话里,你听起来没这么……"

    年轻?

    她不自在地微笑,"我们不接未成年人的案子,这是我们的规矩。我可以介绍你去见别的执业律师,他们--"

    我做个深呼吸。&quot;事实上,&quot;我插嘴,&quot;你错了。史密斯对惠特利、艾德蒙兹对妇幼医院、杰洛米对天主教区团体,这些案子都牵扯到十八岁以下的当事人。这三个案件,陪审团都裁定亚历bbr>?</abbr>山大先生的当事人胜诉,而那只不过是去年的事。&quot;

    秘书对我眨眨眼。一抹赞赏的微笑慢慢在她脸上延展开来,好似她决定有可能喜欢我。&quot;我想起你跟他约好了,你何不在他的办公室里等呢?&quot;她起身带路。

    这辈子即使每一分钟都花在看书上,我也不相信我能够看完坎贝尔·亚历山大先生高高低低摆满办公室墙壁的所有书籍。我算了一下--如果一页书大约有四百字,每本法律书籍有四百页,书柜每层有二十本书,一个书柜有六层--哇!那就有一千九百万字,而那只不过是办公室里书的一部分。

    我单独在他办公室里等了好一会儿,注意到他的桌子很干净,你可以在他的吸墨纸上玩中国古代的足球--蹴鞠bbr>99lib?</abbr>。他的办公室里没有一张他太太或孩子的照片,连他自己的照片都没有。但这个房间虽然十分整洁,地上却有一个装满水的小钵。

    我发现自己在给那钵水找理由:那是蚂蚁军团的游泳池,那是简单的空气加湿器,那是海市蜃楼。

    我几乎要说服自己相信最后一个理由,正倾下身想去触摸它,看看它是不是真的,门突然打开来。我尴尬地从椅子上滑下去,使得我眼睛对眼睛,平视一只走进来的德国牧羊犬,它瞥我一眼,便走到小钵前喝水。

    坎贝尔·亚历山大也走进来。他黑发,至少和我爸爸一样有六英尺高。他有个直角般的下巴,眼神像冰冻过了。他耸肩脱下西装外套,挂到门后,然后从档案柜里拉出一个档案夹,再走向办公桌。他一直没有正视我,不过他开始讲话。&quot;我不会买女童军饼干。&quot;他说,&quot;虽然凯丽说你很顽固。&quot;他说完,微笑。

    &quot;我不是来卖东西的。&quot;

    他好奇地瞟我一眼,然后按电话上的一个键。&quot;凯丽,&quot;他在秘书回答后问,&quot;我的办公室里是怎么回事?&quot;

    &quot;我来雇用你。&quot;我说。

    律师先生放开内线按键,&quot;我可不这么想。&quot;

    &quot;你甚至还不知道,我是不是有案子要给你办。&quot;我上前一步,狗也上前一步。我第一次发现它穿着背心,背心上印着红十字架,就像是可以背驮朗姆酒上高山雪地的圣伯纳犬。我不自觉地伸手爱抚它。&quot;别那样,&quot;亚历山大说,&quot;法官是一只看护犬。&quot;

    我缩回手,&quot;可你不是瞎子。&quot;

    &quot;谢谢你告诉我。&quot;

    &quot;那你有什么毛病?&quot;

    一出口我就想把话收回来。我不是看过凯特被几百个粗鲁的人问过这个问题吗?

    &quot;我有个铁肺。&quot;坎贝尔·亚历山大简短地说,&quot;这只狗能帮助我远离磁铁。现在请你帮我一个大忙,离开我的办公室,我的秘书会帮你找别的律师……&quot;

    我还不能走。&quot;你真的控告过上帝吗?&quot;我拿出剪报,把它抚平,放在光洁的桌子上。

    他脸颊上的一束肌肉抽动了一下,然后,他拿起那张剪报。&quot;我是控告普罗维登斯的天主教教区。我代表他们一家孤儿院的小孩提请告诉。他需要涉及胎儿细胞组织的实验性治疗,但教区方面觉得那违反第二届梵蒂冈大公会议的决议。总之,新闻标题写九岁小孩控告上帝视他的生命如草芥,比较耸人听闻。&quot;我盯着他瞧。律师承认:&quot;狄伦·杰洛米想控告上帝对他照顾不周。&quot;

    彩虹也可能从中间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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