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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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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建康之花、洛阳之梦
高的魏之皇族唯一的部下了。

    “八十万的大军,如今就只剩一骑了!”

    中山王自嘲着。虽然曾有过退却的经验,但如此的惨败还是头一遭。战袍上干涸的泥土剥落着,中山王往马颈一拍,向着城门行去。

    这时,中山王才意识到,自己所爱用的玉笛不知掉落在何处了!

    “钟离之战”终于 7ed3." >结束了!

    同时,雨也差不多停了,像这样下了七十多天的长雨,在淮河流域也是很希有的。从魏军看来,不禁要认为“并不是败给梁军,而是败给了大雨!”了!

    魏军的战死者十万人,而溺死者也有十万人,遭梁军俘虏的则有五万人。

    这已经是无法将千人以下的数字正确地计算的庞大损害了!而相当地,梁军的死者则只有一万余而已。

    关于负伤者的记录并不清楚,但凡是生还的魏兵大半都是如此吧!总之,五十万人以上的魏军都是带着伤回归故国的,这些大半是本来就在淮河的北岸,而从南岸回来的,则是突破了梁军的包围,迂回地从上游渡河的不屈之人。

    梁军虽欲追逐战败的敌人北上,但细作的报告很快传来:

    “魏的安东将军邢峦率了十万大军在洛阳的前方二百里处布阵,军容整然,完全未因中山王之大败而动摇!”

    曹景宗看向韦睿:

    “原来如此,即使中山王败阵,魏军还有邢安东呀!”

    “如果随便追击下去的话,欲望太深是会遭到报应的!”

    “那么,要带队回头了吗?”

    其实梁军此时已经占领了淮河以北的十六个城池,就像韦睿所说的一样,是不该欲望太多的!韦睿和曹<var>藏书网</var>景宗在命令全军班师回头之后,这名老将的轿子就在白袍队的簇拥之下,梁军的部队整然地南归。

    钟离城在泥海中无依地孤立着,城壁已经半毁,从八个大洞中侵入的泥水浸满了城内。而城门在为援军而开时,竟然还崩坏了!韦睿和曹景宗放下百余艘小船准备入城,然而魏军人马的尸体,甚至泥中的冲车而导致入城花了相当的时间。在直浸及膝的泥水之中,昌义之迎接着韦睿。

    “更生!更生了!”昌义之只说了这两句话,代表着“生还、得救”的意思。韦睿伸出两手,昌义之提起了尊敬老将的手,好不容易才能再出声:

    “对了,有个叫做梁山伯的年轻人应该突破了敌阵来到使君的御前,请问现在在哪里呢?”

    “关于这事就说来话长了!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再说吧……可惜了这样有为的人材……”

    从老将的话中,昌义之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他皱起了眉头。在突然想到了什么后,他朝曹景宗郑重地行了一礼。曹景宗则开朗地回了一礼:

    “平安无事比什么都重要!既然已经不需再为守城而节约了,那今宵就可以好好地来喝酒了!”

    笑声和欢声充满了城中。

    陈庆之一个人在城壁上缓步走着。天上的云虽厚且广,但却从各处泄下了阳光,粗大的光箭直射地上。淮河之流势并没有减弱,咆哮着的浊流将所有阻挡的一切尽数扫去。灰褐色的荒野上,耐住洪水和战火的数棵树木,似乎就显得格外地珍贵了!

    陈庆之叹了一口气,倒并不是因为战争,这名年轻人了解了他所失去的东西是多么地重要,光是自己能够生还,就已经是值得庆幸的了。当他如此想到的时候,七十日不见的泪水又再度地从脸上滑落。

    <h3 class="ter h3">Ⅲ</h3>

    在“钟离之战”后——

    曹景宗因为大功而升任侍中领军将军,食邑二千户。同时还如以前的希望兼任了江州刺史,只不过在他前往任地的途中却因大病而死。这是天监七年(西元五○八年)的事,享年五十二岁,距钟离城的大胜只过了一年多,谥号壮侯。

    赵草随着曹景宗之死而离开了军中进入佛门,不管他是进了建康城内的同泰寺、还是在不知名的山庙中了结生涯,又或是如传说中地依达摩大师的足迹前往洛阳,总之是从历史的表面消失了,何时、何处、又怎么死的已没有人知道。

    昌义之依然继续着身为梁之武将的人生,官升护军将军,在普通四年(西元五二三年)死去。冯道根则在普通元年(西元五二○年)以五十八岁死去,谥号威侯。

    韦睿在此之后依旧以梁之名将而活动,过了七十岁还贡献着他的气力和智力,历任右卫将军、散骑常侍、江州刺史等,直到车骑将军。只要他去到前线,魏军连攻击他都不想,“韦虎”的名声震动着洛阳。

    同时,韦睿在正史上也留有“个性慈爱”之名,他建筑设施养育孤儿,把教他们学问引为乐事,受到了从皇帝、从部下、甚至庶民的敬爱。他死于普通元年(西元五二○年)八月,享年七十九岁,谥严侯。在这里,“严”指的并不是严厉,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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