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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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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夜阵
们攻向合肥将之夺回,让韦睿没有回去的地方,您觉得如何?”

    当然,这也表示他自请要攻击合肥,中山王在考虑后回答道:

    “这虽然是个很有趣的作战,但现在不能够分散兵力。先决条件还是要先攻陷钟离,不能贪功而与敌可乘之隙!”

    萧宝寅的脸上满是不满:

    “虽说如此,可是如果在钟离尚未陷落的情况下,敌方的援军就到来的话,到时候不就前后方都受敌了吗?”

    这时进来了新的报告:

    “一万余梁军渡过长江于北岸上陆,直指钟离而进,军旗上写的是‘曹’字。”

    “那么该是指曹景宗吧!”

    中山王的判断十分正确,只是,至少该是十万的军队怎么会只有一万呢?

    这疑问迅速地冰解了,一定是在长江之上遇到了暴风,虽欲渡河却无可奈何,因而最初上岸的曹景宗就被孤立了!而不管自己已被孤立的情形却依然急进,果然不愧是南朝的勇将,只不过,作为全军的总帅也未免太轻率了,这可是将之一举消灭的好时机。

    想到此的中山王,对萧宝寅如此说道:

    “你可以换一种思考方式:当我们尚未陷落钟离城之际,梁的援军不是一定会赶来吗?这其实是一种引其前来送死的陷阱,不是吗?”

    真是诡辩!看着萧宝寅这样的表情,中山王再说道:

    “萧镇东(镇东将军萧宝寅)会怕曹景宗这样的人吗?”

    怎么可能!萧宝寅扬起他英挺的眉毛:

    “他可是食齐之禄,却和萧衍那家伙同流合污的忘恩之犬,只有把他的头颅投向萧衍,才能让我精神一振!”

    “那么就别管合肥的事,去攻击曹景宗的军队吧!我等着你的吉报唷!”

    在对中山王一礼之后,随着靴子的鸣响,萧宝寅扬长而去。而对着杨大眼询问的视线,中山王回答道:

    “萧镇东对梁的恨意是愈来愈深了!如果不让他一战的话,那是没有办法就这样结束的。如果获胜了是最好,就算失败了,今后他至少会收敛一些。”

    于是,萧宝寅所领的四万兵力,就向曹景宗急袭而去。这支军队与冯道根所率的梁军先锋就仅以一个山丘之隔而未互相发现,这实在是相当地讽刺。当然冯道根很用心地不让敌人发现,但萧宝寅的用兵也是很猛,他根本就不注意曹景宗以外的存在。

    就这样,当曹景宗来到距淮河南岸约八十里的距离时……

    “篡夺者的与党,还不给我停下!”

    随着激动的叫声,在低矮的棱线上跃出了一个骑影。曹景宗将马转向来者,是一名持长枪而穿着黄金色灿烂甲胄的年轻武将,他从斜面驱马而下,背后还跟着无数的骑影,带着大地的动摇一齐攻向梁军。冬日的强风鼓动着军旗,上面只写着一个大字“萧”。曹景宗在见到之后,立刻就理解到来者的真实身份,在魏军中姓萧的将军就只有那么一个人——

    “原来是因恶虐的苛政而受天罚的东昏侯之弟呀!你怎么不跟着兄长的脚步而去,居然在亡国之后还活着去做北贼的走狗呢!”

    对于曹景宗的难听讽刺,在怒气和复仇心的驱使之下,萧宝寅突进而来:

    “看我把你那吐不出好话的舌头给割下来!”

    “来呀,孺子!让我来教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战斗!”

    曹景宗抡起枪,然在他的马前却出现了一个徒步的巨大身影,那正是拿着六角铁棒的赵草。

    “退下,赵!面对杨大眼时才是轮你出场的时候!”

    曹景宗策马从赵草的旁边往前一跃而出。萧宝寅趁机刺出一记锋锐的铁枪,而在一声金属之音后,两人的马擦身而过。

    同时魏军四万也从左、右、前三方向梁军杀到。

    梁军的二成虽是骑兵,但其他均是步兵,车也只有三十台左右。他们将车子围成圆形的防壁圆阵,才刚围好便进入了一万梁军为四万魏军所包围的态势。

    曹景宗挥着枪与萧宝寅在马上激战了二十几回合,因为敌军的箭矢集中而来,无计可施下只有调转马首,就以箭矢插于皮甲上的姿态冲回圆阵之中。

    在对着圆阵射了一会儿箭之后,意图诛杀曹景宗的萧宝寅就命令对圆阵集中齐射火箭。

    “把从烟中逃出来的人通通给我杀了!”

    这对曹景宗来说应该是最糟的状态了!魏军在圆阵的外围一面奔跑一面射着火箭。射中车子的箭矢,则为梁兵努力地拔出。而在更多的箭雨之下,已有十数人被射杀,圆阵的各处也燃起了火烟。

    赵草的怪力道此时并没有多大的用处,他在烟幕中也只有努力地将近处的火矢拔出,将烧起来的火焰以脚踏熄,保护着一名小个子的兵士。而当火烟逐渐增大,萧宝寅确信已经成功的时候,传令的士兵飞马来报:

    “报告镇东将军,刚才从西边一角出现白一色的一队骑兵部队,逼近我军后方!”

    “数量呢?”

    “不满五百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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