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过自己所喜欢的生活,可不是为了要让那些腐儒称赞而去度过阴沉的人生!”
祝英台对曹景宗的笑容有着露骨的反感,不管他是怎样的勇将、或是朝廷的高官,在祝英台的眼中,他都只是一个好色的中年男子而已。
意识到祝英台的视线,曹景宗转了过来,但依然是一脸的不知不好意思,又或是装作不知吧!其旁若无人的表情在凝视了一番之后,从祝英台身边转回来,对着陈庆之的耳边说道:
“这个是你的娈童吗?”
陈庆之完全说不出话来,他一面确认了这句极度失礼的话没有传到祝英台的耳中,一面力言道:
“不是的!曹将军说这话真是太失礼了!”
“不要生气,不过,真的是长得十分地好看。”
曹景宗的脸上浮现了恶质的笑意:
“啊,子云呀!你可别被那些腐儒们的教条给骗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人生的快乐的!”
这名好色而在俗尘中打滚的中年武将,似乎自认为是陈庆之人生的师父。虽然他说的话很令人伤脑筋,但陈庆之却并不讨厌他。
当萧衍对东昏侯起兵,而曹景宗加入而成为其先锋的时候,陈庆之就曾为使者。在大航之战中,曹景宗对上东昏侯三万军队,那时曹景宗为了取笑还是少年的陈庆之,就问他:“应该从哪边、怎么样攻击呢?”陈庆之只是指了敌军的一角说道:“以五百左右的骑兵朝此冲锋!”这和曹景宗所想的完全一致,让他大吃一惊。在胜利之后,他对陈庆之也有了极高评价。这就是陈庆之和这名不顾世俗约束的勇将的初次见面……
<h3 class="ter h3">Ⅲ</h3>
和曹景宗一行人并行,陈庆之与祝英台朝着建康的方向前进。陈庆之说明了曹景宗的为人,他并不是一个坏人,但祝英台的回应依然十分严厉:
“是吗?他说人生的乐事就是酒和女人,这样的人不是单纯到无知,而且俗不可耐吗?小弟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
“的确曹将军为人俗气……”陈庆之苦笑着。他虽然不会想和曹景宗的人生观同调,但看到白皙的脸孔上染得一片红的祝英台既然如此坚持,他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那么,贤弟认为什么<tt></tt>才是人生的乐事呢?”
“小弟认为无庸置疑地当然是学问啰!”
祝英台充满信念地断言道。
“哈哈哈,原来如此!”
“有什么奇怪的吗?”
看着祝英台一脸不满的表情,陈庆之不由呆了一瞬。原来如此,怪不得曹景宗会认为他是娈童了!他确实是很美丽。正当陈庆之想要辩明的时候,从曹景宗的车中传来了充满醉意的歌声:
“我曾读过 href='2195/im'>《论语》呀、《春秋》呀,上面并没说不能抱女人呀!”
陈庆之和祝英台并看了一眼,歌声还持续着,而且声音更高:
“我曾读过《孟子》呀、《礼记》呀,上面也没说不能饮酒呀!”
祝英台不由愤然。曹景宗的歌当然是在揶揄祝英台,想来是隔着帷幔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请饶恕我稍离队伍!”在向陈庆之行礼后,祝英台虽然还瞪着曹景宗的马车,但却快速地离开了军列。在道路旁不好走的草地上努力地策马前进。陈庆之虽然想要叫他回来,但却不知如何开口。这时,车的帷幔打开,曹景宗再度从车中探身出来,在看到祝英台的样子后,“哦!”地吐了满是酒臭的一声。陈庆之抗议道:
“曹将军,你可不可以别这么过分地嘲笑人呀!”
“这也是人生的乐趣之一呀!对了,子云!你知道这个跟着你的人为什么会这么愤怒吗?”
“那是因为祝殿下是个认真而有洁癖的人呀!”
在陈庆之回答之后,曹景宗以奇妙的表情望着他:
“只是这样吗?”
“此外还有什么吗?”
在看到陈庆之的表情之后,曹景宗不由哄笑:
“子云呀,你确实是个天才!但有时天才却比常人更迟钝呀!”
看来曹景宗是把自己当成是常人了。但不管陈庆之的表情如何,曹景宗只是把脸转开,并且改变了话题:
“趁这个机会,我把这个人介绍给你吧!”
他指向一名徒步的男子。曹景宗的一行所有人都骑马,只有这个人是以自己的脚<big></big>踏在大地之上。而像这样的巨汉,陈庆之倒是前所未见,比那个杨大眼似乎还大了一圈,穿了皮甲却没戴头盔,散乱的长发在风中舞动着。皮肤的颜色黝黑而有光泽,就像是黑檀木做的人偶一样。在他宽广的肩头露出一截又大又长的铁棒,而且这铁棒还不是圆的,而是六角形,上面还植有镔铁,如果被它打到的话,一定是一击就头骨碎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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