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古董,他就将管家赶走了,以后,屋子里一切事情,就全由我来打理了。”
木兰花道:“你眼睛看不见东西,方便么?”
老仆凄然地笑着,道:“当然不如亮眼人方便,但是我在屋中,已住了五十多年,每一个角落,我都已经摸熟了啊!”
木兰花道:“你再想一想,你老爷还曾和什么人有过接触?”
老仆皱着眉,欷歔着,过了半晌,他才道:“他曾和一个姓秦的人,打过几次电话,那姓秦的人叫……叫秦联发,是一个什么师!”
高翔和木兰花两人陡地一呆,秦联发,这名字他们绝不陌生,而且,老仆虽然语音不详,未曾说出那秦联发的身份来,但是他们两人,都可以知道,那秦联发,是本市一个着名的律师。
既然玉老爷曾和秦律师通过电话,那么,至少可以说不是全没有线索了!
木兰花道:“谢谢你,噢,还有,你本身可有什么亲人没有?”
老胧点头道:“有,我有一个侄子!”
木兰花和高翔两人,大感兴趣,道:“哦,他在什么地方?”
老仆道:“他在外地经商,好像是经营加拿大的木材生意,生意做得很大,他一直要接我出去享福,但是我不愿离开老爷。”
“你的侄子叫什么名字?”
“他叫叶安。”老仆回答。
“他见过玉商老爷?”
“很小的时候见过,那时他只有六七岁,后来就一直未曾见过了,两位,玉老爷是怎么死的?那天他走的时候,还是高高兴兴的啊!”
木兰花叹了一声,道:“他是心脏病发作死的,叶老先生,我再问你一伴事,你可知道,玉老爷的古董之中,有一件最值钱的,是一只碧玉雕成的船?”
老仆苦笑,摇着头,道:“我不知道,老爷的古董很多,而我眼瞎了,什么也看不到,当然不知道有些什么古董。”
木兰花道:“好,打扰你了,现在玉老爷死了,你有什么打算?”
老仆苦笑着,道:“我有什么办法,两位可以不可以帮我找找我的侄子,我只知道他在加拿大经商,连他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
那老仆的神情,是如此孤苦无依,是以木兰花和高翔两人,心中也不禁恻然,高翔道:“好的,反正有名有姓,可以找到他的。”
老仆抹着泪,木然而立。高翔和木兰花两人,告辞离去。
他们回到了警局,高翔立时吩咐了一个警官,用电话和秦大律师连络,木兰花则在办公室中,紧蹙双眉,踱来踱去。
不一会,警官来报告,说是秦大律师有应酬,要很晚才回来,已经通知了秦律师的家人,一回来,立时和高主任联络。
高翔挥了挥手,令警官走了出去,然后,他叹了一口气,道:“兰花,我们以前,可曾遇到过比这件事更紮手一点的案子过么?”
木兰花抬起头来,苦笑了一下,道:“可以说没有。”
高翔重重地一掌,击在桌上,道:“其实,我们已经掌握了不少线索了,对方是怎样布下骗局,骗走碧玉船的经过,我们也知道了!”
“是啊,”木兰花仍然踱着步,“可是事情是什么人做的,却完全不着边际,根据我们的推断应该是一个和玉老爷有长久的接触,对他十分了解的人!”
高翔道:“可是实际上并没有一个那样的人存在,有的话,只是那个瞎眼老仆,可是,他难道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木兰花的眉打着结,一声不出。
过了好一会,木兰花才道:“我看事情要等到和秦律师联络之后,才有眉目,我们现在来瞎猜,也没有用处的。”
高翔唉声叹气,木兰花自然知道他心头的沉重,因为那只碧玉船,是在他的办公室中失去的,而且,失窃的经过,还使高翔蒙受着最大的嫌疑!
如果不追回那只碧玉船来,就算凭着高翔过去在工作上的威信,方局长不说什么,别的警务人员也不说什么,但是,这层嫌疑,却是也难以洗刷得清的!
在那样的情形下,高翔这个“特别工作室主任”的职务,就算没有人要他停顿,他自己干下去,也实在没有味道的了。
在高翔而言,在不在警界服务,都不成问题,问题就是他决不能在加此不明不白的情形下,离开岗位!
木兰花不断地踱着步,她觉得在这件事上,她遭遇到的是一片黑暗。
自然,这一片黑暗,全是人为的,那是由于他们对手巧妙无比的安排,那种安排,几乎是无隙可击的,是以才令得木兰花一点头绪也找不到。
木兰花也曾想过,是不是自己的推断错了呢,做这件事的人,可能根本和玉商老爷没有关系,但那显然是没有可能的。
因为和玉商老爷没有关系的人,断然不会知道那艘翡翠船在,也不会知道玉老爷的地址,而接连杀了七个曾见过玉老爷的人。
一切全算计得那样精密,这个人,一定是深知玉老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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