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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楼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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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垒中,任凭岁月年华消逝天际。

    我停在原地,像是一只巨鸟,无力去飞。(二○○一年十二月七日)

    第一部分 生活与虚空

    今天是农历正月初二,是节日,独自在家。下午独自在学院里打了会儿篮球,然后匆忙开车回家,带小外甥去医院看了病,再吃下两碗白米饭,再开车回到家,天已经是很黑了,又将钢琴的旋律释放到偌大的房间中。再然后想着该去做些什么,去做些有关于工作、欲望、价值、灵魂,或者只是停滞等待的事情,于是匆匆找出日记本,再检查一下钢笔的肚中是否有水,写下来些什么,同样的令我不知所措,摆放在面前的是生活与虚空。

    下午时分忽然觉得一切都是虚空的,自我只是飘浮在无名中的一粒粉尘,静静地坠落,坠落在无法溶解我的海洋之中。

    “似水年华”像是件工作,更像是件工作,令我厌恶,我厌恶着工作的属性,简直胜过厌恶我自己;从某种情形下看,这件事情对于我而言已经结束了,我所有的倾注已经干涸,像是哭肿的双眼,不想再次睁开,只想闭着,让黑暗与睡神偷去我微弱的呼吸,以及混乱的思绪。

    可是,还是没有可是好一些,可是我要去再次修改一次剧本。(二○○二年二月十三日家中)

    第一部分 不断地睡去

    早早的就起床了,却又不太情愿相信眼前的现实──该出发了,要开工了,六点钟了。

    妈的。这是一句脏话。

    妈的,有一点不情愿相信,不仅仅是眼前的现实带来的绝望和冷静,而且还有一点不相信经历过的快乐!

    一篇小说,几句话,加上无数延绵不尽的幻想,生活就确立了,你别无选择,并且不必忧伤,当然也不必欣喜若狂,就是这样,妈的,真不错!这不算一句脏话。

    对面的二岁半的男孩会在另一幻想时空中成为我的儿子。目前他已经睡着了,在这个他完全陌生的环境中,我可以深深体会他一会儿醒来时的无助与绝望──偌大的空间,清冷的几人,四周一片阴霾,远处的几声鸟啼,还包括着已经出生到人世的绝望,二岁半的我也同样不为人知,充满孤独,只是如今再不能回忆起来,凭借的只是幻想,无休止的幻想。

    后来的漫长岁月中我也会不断地睡去,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床,身边不同的人,有老人、青年、孩子不等,在不同的时空下交替着内容不同,但却含义相近的梦境,也许将来的睡去会成为久远的梦魇。我不得而知,而且无力自拔。

    人群涌入,搅破了我的静静,只有一直静坐在我对面的母亲(青年)和睡去的二岁半孩子深深地体会到那些我的沉默与无聊。

    清晨,早早地起来,然后就再次睡去。于是,天高云淡,大雁北回,青草遍地,万籁无声。于是,开始放声高歌,于是就尽力去奔跑,于是去爱恋美丽女人,于是就奋力飞向天际。睡去,昏沉沉,醒来后就死去罢!

    当几束阳光从窗棂滑入我的身体,暖热我的灵魂,并且拉起我的双手,轻推开我的双眼。在光和影交错间,手指枯叶般地舞动,指尖流动出浓白的液体,滴向天空,融成白云,然后就是飘飘荡荡。

    我的肢体被彻底割裂。(一九九九年四月六日上午十点)

    第一部分 前半生与后半生

    天气是暖了,整个肌肤都如同院角的几株性急的槐树般,绽发新绿在沉睡之后,是苏醒,或是再生,不得而知,相信会是不同于过往的一天,因为暖意无法抑制的窜向全身,生命的活力伴随着思想的萌动,让人心平气静。又渴望着轻吟儿歌。新绿,你是怎样的新绿,令人期待,又令人妒羡,尤其是令你周边那些暮气沉沉,若熬一冬,周身苦绿的柏枝垂叹,竟不如你忍得住干枯失色,更不如你为急急地拥抱暖意的爱而呈现出的骄人般的绿。

    是此刻的感叹,也是早些时候的梦呓。

    我的儿时几乎每一天都在苦思冥想长大以后的我会是什么样子。等我长大以后的每一天却都在竭力搜寻记忆之海,我的童年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或言是一个什么鬼样子(也许是美妙不可言)。

    也许我的整个前半生都会去思索我的后半生,而整个后半生又去回想经历过的日子。

    也许我的整个身体都是为了我的思想而存在,也许我全部的思想只是为了让自己的躯体能够存活。

    也许一切都只是一次交换,简单而又便捷,这是一种荒谬而又现实的哲学,甚至是一种残酷到令人发指的观念。因为它使得我们那索然无味的人生愈发的干枯,这样是不道德的一种真实话语,可我不得不说,我想说。(一九九九年六月十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