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激发的恐惧,让我爆发出很强的力量,我抽出腿上的狗刀,用力戳脚下的舱门,噗的一声,刀身嵌了进去,我的心头燃起一丝希望,当我用尽力才能重新把刀拔了出来时,黑泥马上把刚刚的刀口填抹的不留痕迹。
这扇舱门,肯定是符合防火和水密的要求的,厚度在15-20公分,由防锈蚀的铁和中间的防火棉和一些复合材料组成,如果是中国的渔船,经过这么多年的腐蚀,我肯定可以凭借这把刀砍出去。
而现在的我已无力拔出第二次插进门里的狗刀,我泄气了,索性坐下来平复越来越急促的呼吸,想到一早沈瑶的劝告,开始懊悔起来,自己如果出不去,她能不能熬到获救,真该听她的劝告。
我摸出手枪,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日本军官这种配枪一般不会用来战斗,多数都用来自戕了,因为这枪五十米以外几乎打不到人,倒是时常走火打伤自己。但我发现,我没有这个勇气,我朝着舱门“砰砰”两枪,耳朵嗡嗡嗡的一阵阵痛,脚下的门板出现了两个孔洞,但又慢慢消失,如果我有足够的子弹,我是可以打烂这扇门,我用尽力气在门板上跳了两下,纹丝不动。
我正准备打出最后两发子弹,有一滴水掉在我的脸上,冰冰凉凉的,尽管头顶是一片漆黑,但这滴水让我燃气了生的希望,既然雨水已经浸透了船体,说明头顶的船板已经腐蚀,我没再多想,比起把子弹打在厚重的门板上,我更想试试另一个方向,“砰”,一束光从头顶射进漆黑的船舱,我攀爬着把脸凑近那个孔洞,贪婪的呼吸着,当我恢复了一点力气,我声嘶力竭的喊出了“救命”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