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住嘴唇的牙齿,用微弱蚊蝇的声音轻轻说道:“对不起。”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开关,让房间里的人瞬间活了过来,我看到希克拉德的眼睛亮了一点,脸上的愧疚之色也少了不少。我看到德尔因贝克大主教很是夸张地长出了一口气,就好像他之前一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样。
至于老猎人?他依旧是那副酷酷的模样,从衣兜里掏出烟盒,给自己点上新的一根。
“你身后的老头子?”卡莱克先是吐出一个烟圈,然后才好奇地看着我,“是卡波菲斯的哪一位?”
“你不一定认识他,”我说,“他的排名没那么高,名气也没那么大。”
“说说吧,小子,”卡莱克也不动怒,只是抖了抖烟灰,然后继续劝说道,“我们这些老家伙之间的联系可比你们想象中要密切的多。”
“好吧,”我看了一眼这个笑眯眯的,像牛一样犟的老人,耸了耸肩,“他叫塞巴斯蒂安,塞巴斯蒂安·阿波菲斯。”
“哈!”卡莱克发出一声大笑,笑声甚至震掉了他手上的烟灰,“原来是这个老东西,”他笑嘻嘻地说道,“你跟着他倒是合适,他的魔法在整个公会里都能排在前列。”
“我曾经和他出过几次任务,”他又嘬了一口烟,陷入到回忆当中,“老天啊,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一个移动炮塔,他的魔法比其他术士和法师吟唱的都要快,施法速度也比他们快上许多,他的火球术简直就像是机关枪,一枚接着一枚。不论是吸血鬼、土匪还是恶魔,最后都会被他炸的支离破碎。”
“因为他用的不是法术,而是符文术。”我在心里默默说道,脸上则挂着笑容:“看起来你们两位认识,”我对着他说,“也许下次回卡波菲斯的时候,我该跟他提提这事。”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卡莱克吸入最后一口烟气,把只剩烟蒂的香烟丢在地上,然后用马靴重重地碾过,“告诉那个老东西,有空我会回卡波菲斯看望他的。”
“现在,让我们回到任务中来吧,”他转过头看向希克拉德和瑟菲丽,“这位先生和这位女士,请问你们从沮丧的情绪中恢复过来了吗?”
“我想……应该恢复了,”希克拉德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我不知道……我很抱歉。”
“没事,当敌人来袭的时候,你会迅速进入状态的,小伙子。”卡莱克拍了拍他的肩,然后走到瑟菲丽面前,“你呢,姑娘?你想明白了吗?”
“是的,卡莱克先生,还有萨拉……我很抱歉,”她面露愧色,对着我们深深鞠了一躬,“在现在的情况下,处理掉所有染病者是唯一的选择。”
“但是,我并不会就此放弃,”她突然握紧拳头,“从今往后,我会开始研究吸血鬼和恶魔,还有它们的仆从,试着找出这种该死瘟疫的解药。”
“一个崇高的理想,”卡莱克赞叹道,“但是想要实现这个理想可不容易。”
“走吧,”他朝瑟菲丽眨了眨眼,又拉了拉德尔因贝克,“我们去天台上看看,侦察一下附近的情况。”
两个人被卡莱克拉着走了,这个老猎人临走前还对我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我回给他一个感激的笑容,我当然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看起来他希望我能和希克拉德好好谈谈。而这也是我想做的。
于是我走到希克拉德身边,随意地拍拍他的肩膀,拉着他就在楼梯上坐下。
希克拉德愣了愣,但还是跟着我一起坐了下来,然后我开口了,用一种近似于闲聊的语气:“怎么?还在思考那个问题?”
“是的,萨拉,”希克拉德认真地点点头,“从被你打了一顿之后,我就一直在思考,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对谁错。”
“啊,很不错的习惯,”我锤了锤他的胸膛,笑着说,“那么你现在找出答案了吗?”
“是的,”听到我问话,希克拉德一下子瘫了下去,就像瞬间被放空气体的气球,“我意识到了,我是错的。”
他语气很低落,脸色也不太好看,看起来价值观受到冲击带给他的伤害不小。
“为什么你是错的?”我好奇地问,“我可没有让你强迫认为你的想法是错的。”
“但你们的表现已经说明了这一点,”希克拉德变得更沮丧了,就像气球软得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老猎人不准我打你,但是允许你打我……而且德尔因贝克主教也没有反对意见,他可是加西亚的主教。”
“啊——”我了然地点点头,“所以你就认为你错了,对吧?”
“是的,但这不是部的原因,”希克拉德继续沮丧地低着头,“我仔细想了想你说的,然后我发现,你说的是对的,我的做法的确太过可笑。”
“真遗憾,希尔,”我扭过头去看着他,叹了口气,“虽然你一直在思考让我很是高兴,但我必须告诉你,你想的都是错的。”
“什么……?”希克拉德愕然地看着我,“可是……”
“那是站在我的角度上而言,”我挥手打断了他,“这件事情不存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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