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富贵两字还没有经历得够么?从铁网山开始的这一番番波澜诡谪,若还不能让人幡然醒悟到冲淡平静的可贵。咱们这些人未免太过愚蠢了吧
“好?了?”
宝玉细细的咀嚼着贾芸的这两个字,只觉得仿佛含了一个有千斤重的核桃一般,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陋室空堂,当年劣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
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
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
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
金满箱,银满箱,展眼乞丐人皆谤。
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
有方,保不定日后作楼梁;
择膏梁,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
自嫌纱帽致使锁枷扛;
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
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贾芸细细的吟诵着这原著中振聋聩的《好了歌注》,却把旁边的宝黛两人都说得痴了。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居室中的静谧,倪二的声音隔窗传来:
“二弟,外头有动静!要小心了!”
宝玉也被敲门声所镇醒,突地抬起头来,望着贾芸:
“是水王爷的人马,他们一路之上都跟着我的记号而来,原本是想顺藤摸瓜,找到那个甄宝玉的所在”小
“走!继续南下!”
此刻,作为贾府自保的最后一枚础码,甄宝玉的下落已经成为了关键。贾芸当然不能让北静王找到那个已经混杂在贾母的队伍中北上关外的落难公主,如今,只能自己尽力来引开他们的注意了。
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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