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徐红梅打来电话,询问任静静的病情。她去看过任静静,对她的突然发病感到十分惋惜,看着金成日渐消瘦的身体,有些担心地对他说,倒下一个,不能再倒第二个了。她让金成下班后去她那儿,聊聊天解解闷。
金成开着自己的“宝马”车来了。徐红梅身穿一件大红网眼毛衣,因为炒菜防油烟,一块素色手帕包着一头浓密的黑发,更显得雅致大方。她虽然四十多岁了,但由于没生过小孩,又定期去美容店,肤色细嫩,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金成看见她这样的打扮,先自笑起来:“徐大经理亲自掌勺,也算是特大新闻了。”——外贸体制改革后,徐红梅担任了一家公司的副总经理,工作反而没有过去那样忙。
徐红梅能炒一手好菜,味道不比国宾馆差。金成打趣让她辞职去干厨师,收入肯定要比干经理强。“好啊,我当厨师,你来管账,行不行?”她一边从锅里舀菜,一边笑着答道。金成脱下外边的外套,过来帮着端菜。徐红梅拿来一瓶五粮液,自己开了一瓶XO,就着一张小台,面对面坐着。徐红梅看一眼金成,叹了一口气:“金成,你相信命吗?通过静静我们开始相识,这个缘分是静静带来的,为了静静的身体,我们共同干一杯!”
她的话让金成鼻头有些酸楚,他还清楚记得第一次和徐红梅见面的情景,自己以后的事业和发展,无一不和这次见面有关,当下也动了真情,感慨地说:“也许,这就是缘分。红梅,在茫茫人海中偏就认识了你,不能不说是上苍的精心安排,也让我成就了多年梦寐以求的事业。我有时在想,你真像是我的幸运之神,我满饮此杯,以表达我的感激之情。”说着,仰脖一饮而尽。徐红梅第一次听金成喊她“红梅”,不知想到什么,脸上飞起片片红云,掩饰地干咳两声。金成见她面孔红了,有些奇怪地问道:“怎么啦,脸这么红?”徐红梅没有答话,稍停说是让酒呛了一下,很快向金成投过一个飞眼。金成没有在意,只是关心她少吃一点。
“不,今晚要和你一比高下,你别小看我,我的酒量不比你差。”说着,拿过台子上的白酒瓶,也将杯子倒满了,端起酒杯要和金成干。金成犹豫着,他知道徐红梅酒量并不大,担心她吃醉了。
“看你,怎么也像女人一样,忸忸怩怩的,即使醉了,自己家中出丑,别人又看不到!再说,有你服侍我,还怕丢下我自己跑回去?”说着话,自己一口先干了,也许喝得太猛,一阵猛烈的咳嗽,金成站起来,不知该怎么办?徐红梅抬起头,白他一眼:“怎么还愣站着,也不知道关心人,捶捶背说说好听的有什么难,白讨人情的事不会做!”金成为她轻轻捶着背,徐红梅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嘴里不知在哼说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徐红梅终于睁开眼睛,眼光掠过金成,说:“刚才你没吃,得先补上,咱们再来。”金成说:“红梅,别吃了,看你呛成那样,让人害怕。”徐红梅白他一眼:“你真让人扫兴,我好不容易有了吃酒的雅兴,你净敲退堂鼓,还让人尽兴不?”金成不好多讲了,自己先吃了一杯。
大概酒劲上来了,徐红梅将外边的衣服脱了,只剩下一件低胸内衣,金成只要抬头,一眼就能看见露出的高高的乳房和深深的乳沟,弄得金成很不好意思。
“金成,这样干吃没劲,我们来划拳,谁输了谁吃酒。”徐红梅今晚特别兴奋,非要和金成比试酒量。
三轮下来,金成连输三杯,徐红梅更加得意了,还要再划。这些天金成单位、医院两头跑,身心异常疲惫,一瓶酒吃了一大半,自感到有些头重脚轻,便摇手说“不行不行”。徐红梅笑道:“亏你还在社会上走,这个道理都不懂,男人怎能说不行?”金成倒一下子被她说红了脸。徐红梅带着浓浓的酒意,睨斜着眼,飞快地瞟了一下金成:“我今天第一次发现,你红脸也这么好看。”
徐红梅又将两只杯子倒满了XO,金成醉眼地连连摇头:“红、梅,你、你真坏,今天你是、是不肯放过我、我了……”徐红梅说:“你不行了,来,我陪你上床。”金成傻笑道:“那你不成三陪女了?”徐红梅浪笑着说:“今天就为你当一次三陪女,一定让你舒服快活。”说着,扶着金成走进卧室,先帮金成脱光了衣服,金成头刚碰到枕头,就已发出了沉重的鼾声。
徐红梅自己也脱掉了衣服,她并不急于干什么,只是痴痴地上下打量着金成,像打量一件日夜思念的宝物一样。猛然间,她再也控制不住了,伏在金成身上疯狂地吻着他,嘴里还在喃喃地不知说些什么。这情景,就仿佛一头饥饿的猛兽,突然看见了自己日思夜想的猎物,欲望和激情刹那间汹涌迸发。很快,她又在金成身上不停地吻着,频率越来越快。她和男人分居十多年了,尽管也和其他男人有过肌肤之亲,事后自感索然无味,好像完成任务一样很快完事,连一点咀嚼回味的余地也没有。也许金成是她惟一心仪的男人,从第一次看见金成,就在心里喜欢上了他,碍着任静静,她只能将那份感情和思念深深埋在心底,不敢轻易让它流露。现在,任静静躺在医院里植物人一样生死未卜,她真为金成担心,这个时候男人就像小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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