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跟了人家一路?”
“因为爸爸很急的样子,是在赶火车呢。”
“你倒是很厉害啊。”
小墨身边的墙上色瓷斑斓,黑人运动员咧嘴笑着,双手抓着一个篮球。
“平时很老实,居然能这样坦率帮人家。”姐姐放下画刷,盯着洋溢着幸福笑脸的小未看,“反正我是觉得尴尬的。”
“能牵到小孩子的手多开心~”女孩梳着乖巧的低双马尾辫,与姐被风吹得零散的灰色长发截然相反。
“是趁机占小孩子便宜咯?”沈墨拿起刷子随意涂了两笔。
“我是想帮忙啦。”
…
这确实不假,刚刚小墨在涂墙时不断远眺天桥那边,牵小孩手是没目睹,但是对方接连帮了几个女性拎大包或提行李箱是不假。
偶尔姐妹隔着老远对上视线,小未会小幅度招招手,替姐姐加油,旋即她小跑到天桥下,寻找新的目标。
“你完全可以告诉她们前面有电梯啊。这些人也真是,大包小包的,还不愿动脑子。”
嘴上这么说的,但她发现妹妹能够因心地善良而变得开朗积极,她还是相当敬佩的。
“画风突变没关系吗?”
小未看着一旁篮球运动员的Q版画。
素材来源于网络,经沈墨的手,几乎是原封不动地呈现出来。幸好这是用在新建火车站旁工地的灰墙上,不必担忧版权之争。
原来计划的第二幅是知名足球运动员,不过等妹妹忙完一圈回来,那里已是水墨作品。
“又冷又累。”沈墨显然是想省去配色调色涂色的时间,不可谓不明智,“要不得我把头发染回来,接你的那份活去?”
一直处在阴面,与天桥上充裕的阳光截然不同,女孩被冻得瑟瑟发抖。她草草照着手机图片画完鸟下面的树枝的,立马带着妹妹一道来到阳光下。
啪啪啪啪!
女孩双脚交替跺向地面。
有路人走过,小未会双手贴住脸,像是在取暖的模样,实际只是觉得害羞罢了。“一双袜子都没有?”
“本来都打算穿拖鞋出来——要不你给我画?”艺术家套着妹妹准备好的一次性雨衣,滋啦滋啦作响。本来想要感叹这有多麻烦,不过低头看到上面的印记后,她也就不吱声了。
“你还是接了那个活吧。”她话锋一转,妹妹则心不在焉的模样,“其实在太阳底下还是蛮暖和的,今天天气挺好的。”小未自言自语道。
…
当摄影模特的事情她没想要说。
只是一开始姐姐作画时,自己无论说什么对方只是象征性地“嗯”两声,显然心思更专注于调色上,略感寂寞的小未便把此事道出。
恰好最近她又收到消息,说只要她肯重新回去当模特,费用能给出以前的三倍之多。
结果可想而知:注意力是过来了,但是小墨一连串问了无数问题,作画进度也停滞不前,于是妹妹便假借上厕所之名逃脱。
待她回来,沈墨果真忘记了一会儿,然而此般重大的事件马上便可回忆起来。
“你想,酬劳是我这破墙的5倍,用的时间应该还比我短……”说话间,沈墨渐渐意识到其中的猫腻,“不会是要给摄影师做特殊的服务吧?”
“烦啦,没有的事!”
“吓死我了。”艺术家用熊猫脸似的手扶着胸口,“是你自己说的,要指定摄影师。”
“是‘我’要指定摄影师。”
“……哟!”姐姐脸上短暂出现的阴霾转眼就被笑容取代,“好像明星的样子!我就说我妹妹可爱的要命。”
“没有的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时一老人背手经过此处,很自然地提起小墨的板凳,掂量了几下。他随之发现旁边这墙上新鲜出炉的水墨画,稍作停留,然后继续向前。
见到浑身颜料的小墨,老人豁然开朗,“小姑娘,是你画的?”
“嗯,还不错吧?”
“好。”
可惜他脸上并无舒展的表情,俨然对墙上涂鸦的职业和女孩染色头发都无法认同,“你这打扮太奇特了。”
老人接下来埋怨了一阵工地的噪音,自己舒爽了,正要离开,小未忽然厉声道:“椅子是我们的。”
————
“有什么的,反正跳起来够得到。”沈墨说着就跃起,一笔掠过,随性至极,“你看,不是挺有感觉的吗?”
至于头顶上也因此洒上颜料,女孩是浑然不觉。
她知道小未只有为了别人时才会变得很勇敢,故而会强硬地和一个老头子去计较。
可偏偏妹妹其他时候都比较内向,完全不知道展现自己。
而接下来小墨还是默默爬上椅子,开始描绘底色。
说到底,光靠蹦跳总归不是办法。“谢啦。”
…
小未在初中时遇到了一个喜欢的男生,悄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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