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大队秋后都搞家庭联合承包制了。”
“恭喜大哥。”
“多亏了,应该我谢,不但解了我家的燃眉之急,还替我出这么好的主意。”
“我们是兄弟,这么客气干啥?”
贺建党笑着点头,不再跟弟弟提这个谢字。
看着大哥不过四十余岁就两鬓斑白,看来詹仁喜的死亡对他的打击很大,贺建国想起临来前齐淑芳的建议,“大哥,小荣没考上大学,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在家跟我种地呗。咱们乡下人,不上个好学校,哪有机会去城里?”
“这件事以后再说。大哥,有没有想过发展副业?”
“什么意思?”贺建党问道。
贺建国正色道:“就是一方面种植经济作物,一方面搞养殖。物资多么匮乏,根本就不用我多说,现在没有集体劳动了,家家户户都是各人干各人的,养殖也好,种植也罢,都没人再来指手画脚说这个不能养,那个不能种。大哥要是只种粮食,就凭那七八分、八。九分的价格,什么时候才能还清债?我和淑芳不急,别人不见得不急,谁家都有用钱的时候。”
贺建党心中一动,虚心地道:“仔细跟我说说。”
“淑芳比我有见识,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现在国家要落实改革开放政策,首先对内改革,就是想把农村经济搞上来,她建议和二哥留几亩地种粮食够吃就行,其他的地都种经济作物,什么是经济作物?棉花、花生、大豆等等都是。淑芳的意思是,种棉花,棉花价格很贵,一公斤四五块钱,一亩地收一百公斤棉花,大哥算算有多少?”
“四五百块钱!”贺建党脱口而出。
“是呀,一亩地棉花卖四五百块钱,十亩地呢?是四五千吧?就算去掉一半的本钱,最后也能净赚二三千。何况本钱根本用不了一半。”贺建国早就算过这笔账了,顶多去掉千块的本钱,净赚三千都是少说的了。
贺建党听得心头一阵火热,眼睛放着精光。
“种棉花……种棉花……”贺建党喃喃自语,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坐回原位,“搞养殖呢?养什么比较好?”
贺建国笑道:“鸡鸭猪羊都可以养,各个城里的家禽肉蛋都是供不应求,喂鸡喂鸭可以卖肉,也可以卖鸡蛋鸭蛋,鸡蛋现在一个五六分钱吧?积少成多。不过,大哥不用着急两样都下手,先把棉花种出来,有了本钱再发展副业不迟。”
贺建党一拍大腿:“好,我听的,明年就先种棉花!”
要真是像贺建国说的,一年自己家就能还清债务了。哪怕赚不到两三千,只赚一千来块钱也行,负债累累的感觉很不好。
贺建党这一辈子,就没欠过债。
说到这里,他紧接着摇了摇头。
“棉花是春天播种,鸡鸭鹅也都是春天孵蛋,我想先试着种十亩棉花,再多养点鸡鸭鹅羊,不用费粮食,养猪就等等吧,即使打猪草,养猪也得喂点粮食。”
“行,大哥看着办,一开始量力而为。”
“我知道,再也不会鲁莽了。”
贺建国把话带到,后面就看自己哥哥的了,他打开齐淑芳给他缝的行李袋,掏出两瓶罐头、两听乐口福、两盒午餐肉、两包中华牌香烟、两瓶茅台酒和一些巧克力等,“这次没买首都特产,淑芳让我给大哥家捎来这些东西,给孩子尝尝。”
贺建党也不是不识货的人,忙道:“买这些东西干啥,瞎费钱!”
贺建国笑道:“就算欠了债,也不能亏待自己,亏待孩子。这是我老师买的,我也给二哥带了一份,这就去给他们送去。”
贺建党再三道谢。
到了贺建军家,贺建国发现他们家的砖瓦房已经盖好了。
一共三间,黑瓦青砖,砌着高高的土坯墙,在一众泥墙茅顶的房屋里特别醒目。
即使如此也没人嫉妒,谁不知道是贺建党家欠了债还不起,也盖不起房子,就把买好的砖瓦转让给贺建军当做还债了。
给贺建军家送完东西,说完事情,贺建国拎着剩下的东西回到自己家,大包小包地从行李袋里掏出来,“爹,老师给您买了好几瓶茅台酒,这可是最好的酒,只有干部才能凭票买到的特殊供应品。”午餐肉乐口福这些也都有,是贺建党和贺建军两家的总和。
贺父也说他费钱。
贺建国笑着解释了一番。
贺父点点头,听贺建国说给自己另外两个儿子出了致富的主意,仔细想了想,“现在没那么严了,可以搏一搏,赢了,两家日子就红火起来了,输了也没关系,重新再来,反正家里种几亩地的粮食够吃了,饿不死。”
贺父一向比自己另外两个儿子有魄力,他从小儿子话里知道,机遇来了。
他虽然不太懂什么是改革开放,但他知道老百姓有了种地的自由,不在拘泥于以前的农作物,经济作物确实卖的钱更多,自古以来就是这样。
听了老父的话,贺建党和贺建军就像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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