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坐下吃饭,自己特别喜欢贴在黑鱼锅里的面饼,面饼一半贴在铁锅上,一边浸润在汤汁里,油乎乎的不好下手,就用筷子叉起来吃,“我可是很久没吃过咱们家乡的贴饼子了!这鱼炖得入味,贴饼子也好吃。果然,只有在自己家乡吃贴饼子才觉得香。”
齐淑芳悬在空中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郑老对几样野味赞不绝口,切开的咸鸭蛋吃了半个,炒的鸡蛋也吃了好几筷子,剩下的都被随行的工作人员一扫而光。
饭后歇息了一会,郑老叫工作人员拿粮票和钱给齐淑芳。
“远来是客,您是客,哪能要您的钱哪?”齐淑芳拼命推辞,死活不愿意接受。
郑老板着一张老脸,“丁是丁卯是卯,该的就收着。要是不收,下回就是从家门口过,我都不进们家门喝茶了。”
齐淑芳求救似的看向薛逢。
“傻丫头,老将军给,就收着,难道要让老将军心里不安生吗?”
齐淑芳瞬间醒悟,接下了二十块钱和十斤国粮票,郑老这才满意地离开。
郑老不止吃饭付钱给票,而且不收礼。
齐淑芳和薛逢陪同郑老各处游玩的这段时间里,郑老退了一大堆礼物,她和薛逢手里都有登记,大部分礼物都被郑老退回去了,少部分个人喜欢又不太值钱的当地特产他收下后,立即让身边的工作人员把买这些东西花的钱交到送礼之人的手中。
对此,齐淑芳深有感触。
因为郑老给七斤二十块钱见面礼,她推辞不掉,在自己家吃饭时老将军吃野味时也是津津有味,又听薛逢说郑老以前打仗的时候没少在山里找吃的,所以她就趁着郑老在家休息的一天,骑着自行车进了坝西山一趟,打了不少野味回来,送给郑老一部分,郑老高兴地收下了,但依然让工作人员按市价给她钱。
得知齐淑芳拥有一身打猎本事,郑老问她能不能活捉鹌鹑。
“能。”
鹌鹑和麻雀一样,小小的,漫山遍野都是,齐淑芳嫌小,还不够塞牙缝,除非心血来潮,否则平时打猎都不打这些鸟类,对郑老的问题感到纳闷。
“我想养两只鹌鹑,可惜冬天特地跑到乡下麦地里,带人张着大网,也没逮着一只。”
“您喜欢,我有机会给您逮几只。”
“别别别,可别!”郑老摆摆手,“坝西山哪,我可熟了。我还记得打仗的时候从那边过,除了一部分深山老林,也有许多光秃秃的石头山、荒山,里头蛇虫鼠蚁多,蜈蚣蛇蝎毒性强,一般人都不敢深入山林,也就在边缘转转。现在还有吗?”
“不过,坝西山没有荒山了,至少我没见过荒山,现在都是绿林密布,虽然比不上老林的参天大树,几座石头山倒是光秃秃的,因为山体石头密集,所以无法植树造林。”
“这个啊我知道,估计是因为领导人二十年前在云龙山发话,引起了大伙儿植树造林的热情,所以坝西山现在没有荒山,只有绿林。十来年前,有一段时间不少地方都胡乱砍伐树木,国家就下了禁令,不允许砍伐树木,要爱护山林,不知道坝西山当时遭到破坏没有。”
齐淑芳回忆了一下,齐集大队距离贺楼大队挺远,原主没有这方面的记忆,于是摇了摇头,“您说的是炼钢那时候吧?我娘家齐集大队那边真是砍伐了不少树木,现在又把树木补回去了。那时我还小,娘家离得坝西山比较远,不清楚坝西山有没有被破坏。不过,根据我的观察,应该没有,坝西山老林里的树木最少都有几十年的树龄。”
根据她的猜测,可能是坝西山老林里山势险峻,蛇虫鼠蚁毒性强,所以逃过一劫,她毕竟没问过老人,不清楚具体情况,无法确定。
郑老颇为赞同,“以前就危险啊,我刚刚不是说过了么?现在还危险不?”
“危险。前年野猪还伤过人呢。”
一听野猪伤人,郑老关切地道:“野猪厉害着呢,连枪子儿都不怕,没出人命吧?”
“出过人命,死了人,也伤了人。”
薛逢道:“后来啊,这野猪之患解决了,功臣就在您老跟前站着。”
郑老吃惊极了,“的本事这么大啊?”
“都是大家过奖了,也是人多势众,才把野猪解决。”齐淑芳很谦逊地回答。
“那也是了不起得很!”郑老喜欢有本事的孩子,忍不住对她刮目相看。和齐淑芳相处这么久,她不卑不亢无欲无求的态度自己都看在眼里,不像有些女孩子见到高级干部那眼神明显得谁都能看出来,为了往上爬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么一来,郑老对待齐淑芳自然而然比之前更加和蔼可亲。
齐淑芳又不是木头人,当然不会察觉不到。
回家后,她跟贺建国说起这件事。
贺建国年纪比她大好几岁,距离坝西山又近,当然知道这段过去。
“那时候炼钢,用的是土法,没有煤炭用木柴,北山矮,就是一座土山,没有危险性,树木都被伐光了。坝西山之所以幸免于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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