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块钱的月薪。古彭市是五类工资区,少了三块钱。”
“一级?”火箭一般的速度啊!
齐淑芳工作不到两年,拿七级工资以为已经很快了,没想到速度最快的是眼前这位。
“那可不!我从来都不会委屈自己,反正我原来的级别在那里摆着,我又不是降职过来的,我原来的职务还保留着哪!”提到工资,薛逢才想起自己进门后就忘记的事情,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包着的长命锁,金灿灿,亮闪闪。
“这是?”
长命锁带着一条金链子,她把金锁套在七斤脖子上,“男孩子应该带锁,保佑他长命百岁。我暗中观察一二年,觉得为人处世挺符合我胃口,我就勉为其难认了。这可是我大外甥,我给他的见面礼。为了打这个金锁,我可费了不少劲。”
“这如何当得起?”齐淑芳抓住金锁就想取下来。
连着金链子的金锁沉甸甸的,刻着“长命百岁”四个字,只比一根大黄鱼轻一半。
薛逢按住她的手,不悦地道:“我又不是给,有什么资格替我大外甥拒绝?如果他不喜欢,等他长大了再来跟我说吧。”
齐淑芳啼笑皆非,只能道谢收下。
薛逢立即转怒为喜,伸手摸了摸七斤已生发茬的小脑袋,“这个儿子倒是挺可爱,过两天跟我一起抱去见见郑老,毕竟郑老是发过话了。郑老出身贫苦,向来平易近人,结识这样的大人物,对们有益无害。”
“这怎么好意思?我以为郑老就是客气话。”齐淑芳真的这么认为。
“什么客气话,郑老一辈子就不会说客气话,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几位老首长里面,我最佩服慕老和郑老,最不喜欢刘老。说到刘老,和李莹关系挺好?”
“嗯。”
“李莹倒还好,说不幸运吧,她不像我被卖给一个傻子当童养媳,说幸运吧,那是个有毛病的聋哑儿。和咱们一样,她这辈子没摊上好爹娘,自己从小被寄养、被遗弃,娘死了,一个娘生的兄弟姐妹也死光了,算她聪明,没回京。现在的那位刘夫人可不简单,也因为李莹没回京才放过了她,不然……”薛逢一阵冷笑,真正善待前妻子女的后母有几个?
原来,李莹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都死了?齐淑芳感慨万千。
薛逢跟她说了不少北京的人和事,也跟她分析古彭市里有哪些人不能得罪,有哪些人可以不必在意,齐淑芳趁机问起江书记。
薛逢撇撇嘴:“也听那些流言蜚语?”
齐淑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光听人这么说,但没有确凿证据,一直保持怀疑当中。”
“如果没有我背后那些关系,以为他会对我客客气气?别天真了。我们当然有关系,他是刘老的妹婿,在北京见过,我能进的舞会,他就进不了。我来到这边后的工作,就是他给安排的,我经常给他和他老婆捎信带东西,熟悉得很。我再怎么不喜欢刘老,刘老也是一位老将军,是慕老和郑老曾经的战友,我傻了才会得罪他妹妹。以为江书记那些对头是吃素的啊?真有其事,还不赶紧把江书记拉下马。”
薛逢一直都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不会做蠢事。
吃饭时,她敲打了贺建国一番,言下之意就是别看我们姐妹俩不同姓,也没打算正式相认,但是想欺负我妹妹就得掂量掂量胆子。
贺建国连说不会,他这才知道薛逢是自己大姨子。
想到自己跟齐淑芳说的那些流言蜚语,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叫听信流言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