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到了我这里,不问,我也得把注意事项告诉。我所在的火车是由咱们这里直接发往上海,每天下午四点三十五分出发,第二天八点半左右到达目的地,来回一共三天。得提前两个小时上车,跟我和其他乘务员一起,把火车的各个车厢打扫干净,好让乘客们有一个舒适的环境。三个月后,根据们的表现,我和段长再给们重新分配工作。三个月就是一个考察期,不合格的会被辞退,或者调往别的岗位。”
试用期嘛,齐淑芳表示理解。
“大姐,我随身应该带什么东西?什么东西不能带?”来回三天,说明吃住都在车上。
王大姐对齐淑芳的乖巧感到很满意,“刀具枪支不能带,烟土不能带,酒水不能带,有不少东西不能带,回头我仔细说给听。能带的东西自己决定,现在天热,换洗衣服必须得带,还有自己用的饭盒、各种生活用品和粮票,单位可不负责,别的就不用带了。”
王大姐还带齐淑芳去认明天出发的火车,最重要是记住火车的位置,明天直接上车。
她晚上回到家先把工作服洗干净晾在晒衣绳上,接着就收拾行李,用上了藤条箱。换洗的衣服鞋袜、饭盒、搪瓷缸、手电筒、挎包、水壶、毛巾、刷牙用具、雪花膏等等塞满了整个藤条箱,又因为装不下,买来洗澡用的搪瓷盆单独拎去上班。
入夜时分,万籁俱寂,齐淑芳去找金教授,把自己的安排告诉他们,等自己休息时再给他们送好菜,之前也是隔三差五地送。
上次给他们送了一些粮食,这次把山里的风干野味也拿来了,够他们吃一段时间了。
马天龙精明得要命,一定不会让人发现他们吃肉。
金教授很高兴,“好,好,虽然务农得以安宁,但以的本事和魄力一辈子生活在乡下却很可惜,如果得罪有权有势之人,下场会很惨。建国现在没消息,可能是受我连累,正在审查当中,还不是因为他没有权。淑芳,火车乘务员只是起点,好好干,争取达到更高的级别,然后转为干部,再往后就容易了。要记住,干部工资和待遇比工人低,地位相当重要,以后就知道了。”权,永远凌驾在钱之上。经历这么多,金教授终于明白了这一真理。
“老师,我一定会努力。”一听贺建国很可能是受金教授连累,齐淑芳就觉得很担忧。
自古以来,权势一直都比金钱重要,来自后世几百年的齐淑芳更加明白,现阶段工人待遇好,十年二十年后就不是了。
齐淑芳特别佩服金教授,因为她本来就没打算一辈子当个列车员。
对于她来说,列车员是她人生规划的第一步。
金教授语重心长地道:“上班之前给我送点钢笔水和纸,我整理一些资料给,工作的时候别忘记学习,我会把自己掌握的知识部传授给,学无止境,积累的知识越多,见识越广,就不会被人轻易左右。”
“好的,老师。”齐淑芳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陈三川一直默不作声,专心致志地吃饭。
马天龙啃完齐淑芳带来的风干野兔腿,抓一把麦秸秆擦擦手,问齐淑芳道:“丫头,刚刚说上班的列车是开往上海?”
齐淑芳点了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马天龙沉默一会儿,给说齐淑芳一个发财的机会。
听完他的话,齐淑芳很震惊。
马天龙失势前在上海拥有好几处房子,住在比较繁华的地段,偏僻地段的房子有的一直空着,有的给手下人居住,解放后部被没收,没有被拆的房子都已经分配给居民住了,好在他的东西没有藏在房子里,并不觉得可惜。
“我以前住的房子被拆得七零八落,应该知道在哪里,不知道的话,到上海问一问就能问到了。直接去后面一座旧楼房找到楼房后面的井,旧楼房是下人住处,井不在院落里,属于公众井,虽然现在上海市居民都用自来水,但那口井一直都完好无损地存在,我平时扫大街经常路过。背朝北面朝南下井,头顶距离井台五尺时,以右手触摸井壁,有一块砖是铜砖,和井壁上的青砖不同,这块砖是活动的,随手就能抠开。”
马天龙脸上带着一点自得,他藏在井壁里的东西一直没人找到,当初他担心井底淤积会有人掏井,就没有把东西沉在井底。
“我放在那里的东西只有一点点,我记得里头有几块金子,不知道在不在,要是还在的话,就取出来,拿一块金子换钱就够给我们几个买衣服了,买好的衣服从上海寄过来,剩下的金子和东西都归。我们落到这地步,没规定不许亲朋好友寄东西。要是自己带过来给我们,肯定会有人问衣服是从哪里来的。”
马天龙考虑得长远,“夏天的衣服得买,秋冬的衣服更得买,我可不想冬天睡在稻草堆里受冻。记得买旧衣服旧被褥,不起眼的那种,再打几个补丁,别买新的。”
齐淑芳皱了皱眉,“我不一定有机会。”
“怎么可能没有?火车到站后至少得停留半天才能返回,如果需要维护,那么得停留一天左右,大可利用那段时间。”八点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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