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好阴森,我好怕!”
“别怕,别怕,有我在。”在深山老林,她就是王者,接着回答慕雪寻,“我手里没有介绍信,相信也没有,没办法住进宾馆,只能藏在深山老林里。而且,我把偷出来了,他们肯定到处找,被发现可就惨了。”
齐淑芳爬到树上,从树屋里取出麻绳编的软梯,放下去让慕雪寻沿着软梯爬上来,树屋搭建在最粗壮且距离最近的两棵大树上面,底下也有木柱支撑,非常结实,承重可达数千斤。
慕雪寻好奇地东瞧瞧西看看,屋里很简陋,除了挂在窗口的一些风干野味,就只有厚厚的草垫子,大概有一张床那么大,能供两个人并肩躺着,“姐,怎么找到这个好地方的?睡在树上就不用怕山里的野兽啦!”
齐淑芳被她逗乐了:“我自己经常进山打猎,就给自己搭建一座树屋,累了可以休息休息,现在派上用场了。”
想起自己的命运,慕雪寻心情瞬间低落。
她对齐淑芳有很深的雏鸟情节,抱着齐淑芳的胳膊不肯松开,“姐,陪陪我好不好?我不想一个人呆在这里。我还不知道姐的名字,能告诉我吗?”
“我不能留下来,我得回去,我怕詹家人醒来挨门挨户询问的下落。”齐淑芳拍拍她的肩膀,把开门的刀和手电筒留给她,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她,“这里很安,安心地呆着,等天亮了我先去市里发电报,回来找个机会进山,再来找。”
齐淑芳掏了掏,掏出几张卷着咸菜的煎饼,“我想肯定饿了,先拿着吃吧。”
灌满了水的水壶也给她留下了。
慕雪寻依依不舍地看着她像灵猴一样下去,转瞬间就在自己的视线中消失,好快!风一样的速度,力气也好大!
关于这一点,慕雪寻没有追问。
这是她的救命恩人,救了她的命,救了她的一生,其他的,不该问的她不问。
慕雪寻吃了一张煎饼,喝了几口水,关上手电筒,抱着双膝坐在树屋的角落里,死死地咬着下唇,她逃出来了!她被救出来了!死里逃生的喜悦令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被黑暗笼罩的她默默流泪,这是喜极而泣。
等家人来了,她一定要报仇!一定要把买卖双方都送进地狱!
詹仁怀……齐麻子……还有那个想把自己卖到四川大山里的人贩子,一个都逃不掉!
斜照进来的星月之色和她眼里的仇恨之光交相辉映,化作熊熊的烈焰,直冲云霄,几乎灼烧掉天地间的万物。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齐淑芳刚到家,外面陆续传来说话声,大家都起来准备出工。
早出晚归,是农民农忙的真实写照。
早上四五点钟天刚刚亮就得出工,晚上直到看不见五指才会下工。
詹仁怀所在生产队的队长就是詹仁喜,点名时发现堂兄和伯父伯母都不在,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仁怀哥呢?这都什么时候了,一家人都没来。”
有人嬉皮笑脸:“来啥?刚到手一个热乎乎的大姑娘,哪舍得早起哟!”
“呸!”詹仁喜满脸怒色,“詹仁松说的啥话?这里有广大的劳动妇女,这话能随便说吗?再说,我就要开会批评了。跑一趟,去叫仁怀哥和他家大爷大娘,赶紧集合,争取今天把红薯都种上,这可是咱们大半年的口粮,不能由半点疏忽。”
詹仁松吐吐舌头,到了詹仁怀家,发现堂屋门大开,叫了好几声没人应,蹦跳着进屋,想去看看詹仁怀老婆的样子,听说长得可俊了。
美人没看到,只看到睡得跟死猪一样的一家三口,压根就没有新媳妇的踪影。
“出事啦!出事啦!”詹仁松大叫着去报信。
詹仁怀家里发生的事情轰动整个生产大队,惊动了贺建党等人,前来调查,最终得出的结论是新媳妇夜里趁詹仁怀等人熟睡打晕他们,然后逃走了。
刚醒来的詹仁怀听到这个结论,气得险些吐血,大叫大嚷着要去追。
贺建党不赞同地道:“这几天忙,我还没来得及问,没来得及调查,媳妇到底是不是心甘情愿跟过日子?要是的话,她怎么会半夜逃走?们怎么没举行婚礼就一起过了?没人见证,没举行婚礼就是耍流氓!她要不是心甘情愿的,这可是犯罪!”
詹仁怀色厉内荏:“咋不愿意?这不是忙吗,俺想等忙完了再办!”
“那自己去追吧!追回来我仔细问问她到底是不是心甘情愿,我不允许贺楼大队的人出现犯罪分子。”贺建党一向明哲保身,他早就觉得詹仁怀这事有猫腻,可是詹家在贺楼大队也算大姓,自己和他们作对没好处,现在当众表态,懒得再理他。
詹仁怀咬咬牙,回屋叫醒父母,他实在舍不得慕雪寻,等找回来,先揍她一顿,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再让她告诉贺建党说她自己是心甘情愿嫁过来。
詹仁怀一脸狰狞。
詹母暴跳如雷,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找人去追。
齐淑芳冷眼旁观了整个过程,发现没人有进山寻找的意思,骑着自行车去市里,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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