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山顶上,月亮孤独的挂在正空,幽美而静谧,银色的月光流泻一地,一眼望下去,整个城市都变得朦胧而飘渺,点点灯火闪烁,织成一幅美不胜收的夜景。
在这里,似乎整颗心都静了下来,虫鸣的声音格外清晰,似乎连风都在欢快的吟唱。
“这里,这么晚了来山顶干什么啊?”一路上欧宇扬都压抑着自己的好奇,在看到她坐下后,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虽然这里风景是还可以,但他可不想在这里喂蚊子。
“要是你想出来玩,我可以带你去很多地方的,去看赛车,去游乐园,看电影,不然我们就去逛街血拼,你们女人不是都喜欢这些吗?”以往他的那些女人都喜欢去这些地方的。
“不然我们去暗夜吧,那里什么玩的都有,赌博,撞球……好不好?”他眼前一亮,又提议道。暗夜里有很多适合女人玩的东西,况且洛洛也在那里,就有人陪她玩了。
“洛洛也在那里,可以陪你玩。”见她不动声色,他继续把心里想的都说了出来。她似乎没有朋友,在学校里都是独来独往,从来没有见她跟谁说过话。
“洛洛?”这是她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个名字,似乎是女孩子的名字。
“嗯,她是我的……嗯……保镖,对,保镖。”看着她清澈的眼眸略带疑惑的望着他,欧宇扬略带不自在的回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撒谎。不知道一向张扬的他为什么不能流利的告诉她,洛洛,是他的女人。
那一闪而过的不自在没有逃过凌静的眼睛,女人的感觉一向敏锐,她,亦不例外。平静的心湖泛起丝丝漪渏,那个人,对他而言是特别的吧。任何时候,他都不掩饰他的张扬和骄傲,刚才,他却迟疑了?
“我喜欢这里,你先走。”也许带他来这里是一个错误。这只是自己排遣的一种方式,却不是他的。只是心里仍然有微微的失落,终究她还是孑然一身。
“我明早下山。”凌静转回头,仰首看着天上的星月,语气淡然的对身后的欧宇扬说道。
“明早?”欧宇扬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他知道她与众不同,可也别给他太多惊吓啊,这样没有准备的在山上过夜,不感冒才有鬼呢。
“shit。”她总是这样不爱惜自己吗?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她因此而可能生病时,他就莫名的不安,紧抿的嘴角显示着他的怒气,只是前面的人丝毫没有回头的迹象。他摆着一张臭脸不发一语的向车旁走去。
引擎声逐渐远去,凌静回头看着那明亮的车灯正在快速的蜿蜒消失,心中仅有的一丝温暖似乎也慢慢远去。她不是已经没心了吗?又在奢求什么呢?她在心里轻轻却坚定的对自己说。
陪伴她的,只有那遥不可及的茫茫星空,年年月月日日,只是,如此而已。她的心早已一片荒芜。
有人说,人死后会变成星星在天上守护着他最爱的人。妈妈,你也会在天上看着我吗?你有看到我在努力的呼吸着吗?再一次的仰望苍穹,她努力的寻找着守护她的那颗星子。眼睛酸涩的难受,却没有眼泪可以流下来。
多久了,除了不自觉的在睡梦中流泪,她已经有多久没有尝到过眼泪的味道。
妈妈说,这世上没有一个人值得你为他流眼泪,值得你为他掉眼泪的人,却不会舍得你流泪。是啊,这世上,再没有人值得你的凌凌哭泣,再也没有。
只是,您知道吗?没有值得流泪的人也是痛苦的。妈妈,您怎么忍心,怎么忍心带走这冰冷世界的唯一温暖?怎么忍心夺去这没有色彩的天地里唯一的霞彩?独留我一人,看尽世间丑态,尝尽人间辛酸,让我,情何以堪?
丝丝的寒意就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包围,那些冰冷的触手肆意在她的肌肤上游移,一点一点的带走那残留的暖意,心底的悲凉宛如秋天枯萎的藤蔓,萧瑟而又昏暗,缓缓地蔓延,爬满,明明睁着眼睛,却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不见一丝光亮,耳边只有自己微弱的呼吸声,一声一声,麻木而毫无生机。
凌静陷在自己制造的漩涡里,无法自拔。刻骨的悲凉紧紧的跟随着她,无处藏匿。
欧宇扬看到她时,她还保持着他离去时的坐姿,仿若一尊雕像,冰冷,麻木,千年万年似乎都不曾改变,只有那无尽的哀伤在她周围游走,紧紧的把她困在其中。
那一刻,他被震惊了。那一刻,他才知道,无论她外表多么的倔强、冷漠、淡然,她只是一个女孩,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单薄的肩上,也许正担负着他想象不到的责任。她坚强倔强,却像那不畏风霜,在深秋时节开放的野菊花一般,以清冷的味道俘虏人心。
他的心被填的满满的,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的感觉就这样铺陈开来。他好想上前,好想将她拥入怀中,告诉她,不要那么悲伤,他的心会疼。
而他,也这样做了。
当感觉到背后的温暖时,凌静下意识的抱紧了那温暖的源头。当手指接触到那温热紧绷的肌肤时,她触电般缩回双手,片刻后,开始用力的推离他。
他回来了,当这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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