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对我不忠诚,心怀愧疚所表示的一点点歉意?
我无从得知,扬起手将姜汤一饮而尽,不管怎样,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若是病了吃亏的终究还是我,我可没那么蠢。
真像莲依所说,第二天一早醒来,昨日的的气已散了八九分,只有肿得跟桃子似得双眼时不时地提醒我,昨天我哭的是怎样的山崩地裂。
少康昨夜回来的较晚,不晓得这件事,今天一见我,吓了一跳,逮着我不停追问,我不想再提。
还是莲依简单跟他说了,我不免又被他取笑了一番。我心里恨恨地想着,你就笑吧,将来你肯定也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时可别怪我加倍奉还!
到了杂志社,繁忙的事务让我将那些琐事都抛到九霄云外。吃过午饭,爱德华说最近江边乞讨的小孩越来越多,要我跟他去探个究竟。
我们乘车到了江边,走到我以前遇到小偷的那条路上,沿途果然见着许多乞讨的小孩子,比我第一次来这边的时候更甚。
这边是经济比较繁华的地段,街上晃悠的有钱老爷和太太比较多,周围都是租借,外国人也随处可见,所以他们都到这一带聚集。
小乞儿见爱德华胸前挂着相机,穿着讲究,透着王子般的贵气,都围上来朝他讨钱,爱德华应顾不暇,我在旁边的小摊买了馒头,一一分给那些小乞儿。
他们争先恐后地抢着,抢到手后又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好像几天没有吃过饭似的。
爱德华眉头紧蹙,蓝色的眸子更显深邃,善良的他看着这些可怜的孩子,嘴里不停的祈祷着:“愿上帝保佑他们。”
我别过脸擦去眼里溢出的泪水,悲愤道:“上帝永远不会保佑他们,能保护他们的只有我们这些成年人。”爱德华似懂非懂地看着我,而后郑重地点头,“小毓,让我们一起来帮助他们吧。”他举起相机,开始给小乞儿拍照。
小孩们见他拍照,哄地一下都跑散了,一个瘦小的女孩脚步不稳,摔到地上。我上前抱起她,她小鹿般无辜地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我,她是个很漂亮的小女孩,年龄最多才四岁,脸上很脏,还有伤痕。她衣不蔽体,□在外面的肌肤上也有纵横交错的新旧伤疤。
我一目了然了,跟现代的情况一样,这些小孩是某些禽兽赚钱的工具,若是要不到钱的话回去就会遭到毒打,更有甚者,还会将这些小孩故意致残,以博取更多人的同情,这样的惨剧古往今来,怎么就断绝不了,人为了钱居然能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我心里只觉得发指,犹如压着块石头般沉重地喘不过气。想起了TVB的一部电视剧《千谎百计》,讲的就是这个黑暗行业的故事,进了这个魔窟的小孩,要么就是变得跟他们一样心狠手辣,要么就是死路一条!
想到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将来的悲惨命运,我紧紧搂着她,下了狠心,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在我身边发生,一定要竭尽我的力去阻止!
眼儿媚
小女孩见同伴都跑了,挣扎着想从我身上下来。我哄着她:“小妹妹,你乖乖别动,我买糖葫芦你吃。”用眼睛示意爱德华去不远处的小贩那里买来了一串糖葫芦。
小女孩见了糖葫芦,眼里直冒光,只怕她长这么大都没吃过,她偎在我怀中,安静的吃着,一脸幸福和满足。
我和爱德华在路边的长椅上坐着,小女孩乖乖地坐在我俩中间。
我对她徐徐善诱,希望能从她嘴里套出贼窝的地点。可是她像个哑巴似的,吱吱呀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我想起某些事,只觉得头皮发麻,爱德华见我神色猛然变的很难看,道:“小毓,你怎么了?”
我将小女孩的头部往上仰,然后轻轻掰开她的嘴巴,看到她的舌头已经被人齐根削去了。
“哦,上帝啊1爱德华张大嘴巴,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被眼前的惨象惊得半句话也说不出。
小女孩水汪汪地眼睛谨慎地在我和爱德华脸上游移,涣散而麻木,或许她早已不觉得疼痛,也习惯了种种非人的遭遇。
我和爱德华沉默地看着她,心情沉重。
小女孩吃完了冰糖葫芦,从长椅上滑下来,准备去找她的同伴,我叫住她,往她手上塞了两块银圆。
她瞧着手中的银圆,木然的脸上才算露出一丝笑容,或许是为今日回去不用挨打而开心吧。
她走远了,我和爱德华继续坐在长椅上聊着这件事。
我把我的猜测跟他一说,他觉得很不可思议,垂首沉思半天,霍然抬起头,拉着我站起来,“小毓,我们一定要拯救他们。”他的眼睛像大海般宽厚清澈,我沉沉点头。
爱德华思维转的极快,他知道从小孩嘴里问不出什么,可能还会打草惊蛇,于是决定等晚上小孩子回去的时候偷偷尾随,找到他们住的位置,再想办法营救。
我们在江边待了四个多小时,夕阳渐下,暮色已沉。
小孩子们果然三三两两地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去,我们收起相机,佯装随意逛街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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