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依心思单纯,不知道我的诡计,她忙完手中的事后,有时一个人看看书,有时也跟着我们一起学习,她接触的新事物和观点越来越多,思想也随着进步,对与男子接触没有了以往的讳莫如深,跟爱德华也越走越近。
少康和爱德华现在都是春风得意,每天跟自己的心上人朝夕相处,心里那个美就不用说了。
只是可怜了我,跟自己的夫君更没见面的机会了,基本只有吃早餐的时候匆匆地见一面,下午他回的比较早,我们则是天黑透了才披星戴月地往家赶,回到家他也睡了,早睡早起是他的好习惯。
我们这群人像一个小家庭一样团结友爱,努力奋斗。忙乎了十来天,我们的百态杂志终于发行了第一期,由于完没有知名度,销量并不怎么好。
我们并不气馁,反而越挫越勇,也亏得有少康和爱德华这两个财神爷柱子顶着,我们才有这么大的底气。
一晃周怀章已经半个多月没见着我,这天他跟少康说要我们早点回去,一家人一起吃晚饭,所以六点不到,少康就载着我和莲依回家了。
回到周宅,大家都在,就等我和少康呢。我担心周怀章还对那天的事情耿耿于怀,躲在少康后面不敢走太近。
周怀章今天慈眉善目,心情很不错,他眯着眼叫我:“小毓,躲在后面干嘛,过来让我瞧瞧你。”
我低头上前,轻轻叫道:“爹。”
周怀章虎眼一瞪,有些不悦:“还记得我这个爹爹啊,现在你是大忙人啦,我们想见你一面还挺困难,要事先跟少康打招呼才能要到人。”
我撒娇道:“哪有,我是怕您还在生我的气,所以不敢来见您。”
周怀章大手一挥,“说了不提那事了,我们先吃饭,边吃边聊。”
我们随着他坐好,菜都已上满。仔细回想,真的有好久没有这样跟他们齐聚一堂地吃晚饭了。
纵然忙碌,心里还是时刻都记挂着善渊,眼角斜睨着他,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与以往无异,不知他有没有惦记我的时候?
“少康,小毓。”周怀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和少康立即作出洗耳恭听的样子,“你们那杂志我看过,有些谴责政府的话说得过分了点,我想你们也是一时兴起好玩罢了,用不着这么较真得罪那些官员。”
少康非常郑重地表态:“舅舅,你这么想可就错了,我和四表嫂绝不是好玩,我们这次是真的想做些有意义的事,省得每天无所事事,就像四表嫂嘴里的寄生虫似的。”
好家伙,拿我嘲笑他的话来做挡箭牌,我现在跟他统一阵线,必须得帮腔,“是啊,爹,难得少康和我这么上进,您应该高兴才是……”
“糊涂。”周怀章把手中的筷子重重地按在桌上,鹰一样锐利的眼神扫向我和少康,“你们知不知道,不管什么事情,一旦和政治扯上关系,稍不小心就会有极为严重的后果。少康,你从小看着我和你父亲在政坛路上走得是何等的如履薄冰,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吗?”
少康毫不畏惧:“舅舅,以你和我父亲今时今日的地位,我觉得你大可不必有这样的担忧。”
周怀章欲言又止,语气缓和了些,“少康,现在的局势复杂动荡,南京那边早已虎视眈眈,武汉只怕撑不了多少时候了,你还是早点回广州稳妥些。”
少康朗然道:“舅舅你不用担心我,我知道你的好意,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更会照顾好四表嫂,我们年轻人的事,舅舅你就不要再过问了,好吗?”
他语气果断,一副势在必行的气势,现在的他像个真正的男子汉,我不禁为他暗暗喝彩,我们的少康少爷总算成熟了。
善渊也从中周旋:“爹,由着他们吧,一本杂志而已,想来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周怀章听他这么说,气不打一处来,“连你也跟着胡闹,没见过你这样做人家丈夫的,鼓励妻子出去抛头露面,我老了,你们的事我管不着了。”他甩下筷子,饭也不吃,直接回房了。
善渊望着父亲孤独的背影,黯然伤神,眼里满是自责和内疚,他真的很孝顺。
看着善渊因我们被训斥,我心里也不好受,好好的一顿饭又被搅黄了。
周怀章的好意提醒我和少康都明白,只是辛辛苦苦才做好的杂志社我们绝不能轻易放弃。
所以我俩依然我行我素,跟着大部队到处挖掘新闻。
码头工人,孤寡老人,街头弃儿都是我们的重点报道对象,越是深入接触这些最底层的人,越是觉得自己责任重大。
有时大家都很悲悯和沮丧,因为我们的能力有限,需要帮助的人实在太多,根本力不所及。看来我们不能仅仅只办杂志社揭露黑暗,即便撕掉了某些人伪善的面具,政府若是执意偏袒,不想作为,底层的民众还是苦不堪言,像老人小孩,对他们的帮助是长期的,求人不如求己,还要再开养老院,孤儿院实行具体的救助才行。
少康和爱德华家里虽然很有钱,可也经不起这样长期的投入,筹集更多的资金是我们的当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