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巴。
“比如说,流痕公子名义上是我公主府客卿,可其实……是我皇公主府最受宠的面首之类的。”
流痕未动,任她手指勾他下巴,又是一笑,“哦,有这等流言?”
镜司怜看他会儿,收手,转身。
“没听过就算了,反正都是无稽之谈。走吧,一起。虽名义上只是我府中客卿,可我却一直视为兄长。何况以的本事,委屈在我公主府当客卿,是屈才了。今儿带进宫,让熟识一下朝臣,无非也是为以后做打算。总不会一直在我府中当个小小客卿吧。”
流痕的回应有些慢,“殿下厚爱了。我以为殿下是懂我的。”
“……嗯,或许懂。”她若是懂,前世便不会那般凄惨了。
流痕看着已到房门处的镜司怜,低低的道,“丫头,可还记得我第一次见面时,我所说的话。”
镜司怜顿了下脚步,思绪瞬间飞远。
她当然记得。
那年,漫天雪花,天地一片白茫茫。唯有他所在的那颗树下,他的周围,绽放着如罂粟一般的红。
年幼的她,被那鲜血染红的一片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