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静嬷嬷拍着胸脯跟李婆婆保证,又招呼着安宁和阿燕进院子。
“你们去那边,东侧那一排里往左数第三间。”
“正好昨两天二爷那挑走了个一等丫鬟,那间屋子之前就是她的。”
“只是她先前是一个人,如今宁儿燕儿两个人,一会儿嬷嬷陪你们,哎,还是叫你们婆婆陪着吧,到底是自己人,亲近些。”静嬷嬷说着笑起来。李婆婆跟着客气几句。
“让你们李婆婆陪你们去管家那儿找他再要一套被褥。”
“好了快去吧,好孩子,行礼放下,哎。姐姐,一会儿可要带她们去夫人那儿请安?”
“自是要的。妹妹不忙,你安排你的。要不我先过去找夫人说说话儿,一会再来唤她们。”
“也好,那妹妹带她们转转?”
“那就拜托妹妹了。”
“老姐姐客气了。”
安宁和阿燕放了东西出来,李婆婆和静嬷嬷再说着不知道什么,静嬷嬷拿着手绢捂着嘴笑的弯腰。
见她们出来,就催着让她们跟着李婆婆去领东西。
安宁走了段路回过头去看的时候,静嬷嬷还在秋平院三个字的牌匾下冲她挥了挥手里绣了鲤鱼戏莲图的手绢。
坐在车上看这深宅后院的感觉和走路看的感觉又是不太一样。
坐在车上像是看着另一个故事,与她然无关。
可当她踏上车辙曾碾过的鹅卵石小道时,身临了其镜。
她能闻到微风里夹杂着的花粉气息,她能感受到脚下软底绣花鞋踩在鹅卵石铺就得小道上的凹凸不平,她能听见跟着夹杂了花粉的微风而来的,细细笛声。
婉转清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