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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生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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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尾声
继而,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唇角,视他若无物般离去。

    任老爷望着他的背影,满脑子都是他眼中摄魂的神采和那熟悉的笑容,怔了许久,才想起来问秦妈妈:“你可认得刚才从台子上走过去的那位公子?”

    秦妈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依旧做出那副千古不变的笑来,答道:“这里这么多男人,您说的哪位公子哥儿啊?”

    “算了算了。”他看她语气如此,知道她不想作答,心里一下子乱糟糟地,好像想起了什么,却抓不到个苗头,恍恍惚惚地,就向外走去,身后传来秦妈妈的高音:“任老爷这就走啊,以后常来玩啊……”

    待走出合欢楼,已是子夜时分,街上已无行人。站在楼外等他的家丁正坐在马车上,见他出来,赶紧上前扶他上车,一阵凉风刮过,他原本被人掺住的那只胳膊突然间举起,停在半空中,嘴里喃喃吐出两个字:“碧浅?!”

    “老爷在说什么?”家丁没听清,问道。

    他完没听见家丁在说什么,表情凝滞,目光直勾勾地瞪着前方的虚无,半晌,才恢复了正常神色。他叹了一声,抬脚上车,说道:“走吧。”

    家丁也跳上马车,“啪”的一扬鞭,在暮色中向着任府开去。

    碧浅站在楼上,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他一直目送任云生的马车消失在夜色中,才转身进了屋子。那屋子空间颇大,格局陈设亦不俗气,金尊玉器、轻曼薄纱、床榻妆台等皆一样不缺,一派纸醉金迷的情调,这时他走进来,倒也和这房间的布置搭调。

    房中央的榻上早已躺着一个女子,竟然是方才在《太虚极乐》中弹琴的陆西伶,此时的她侧卧着,双腿微蜷,身体不着一丝,满头的乌发铺向脑后,听见他来,没有动,背对他说道:“你帮秦妈妈出的主意真好,她说,今晚又赚了一大笔,刚才,又叫我过来代替她好好感谢你。”

    他听了一笑,只当是寻常话,走到她跟前,先绕着她走了几圈,仔细端详着她的身体,直看脚下这女子的脸羞得发红,又一笑,拿起榻旁的一壶金风玉露,将壶嘴微微倾斜,清泉直泻,浇在她身上,她的身体被冰冷的酒一激,打了一个凌激。他继续倒,另一只手伸上来,用两指拂过她蘸了酒水的皮肤,慢慢抹匀,窗户的夜风吹来,带出阵阵酒香,亦让她微微发抖,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被……

    他的手指漫无目的地在她身体上游走,她却只能蜷着不能动弹——这是他的特殊喜好——时而是些无关紧要的地方,时而又是那最让人羞耻难当的部位,或深或浅,时轻时重,渐渐地,她的呼吸开始不稳,白皙的皮肤变成了粉红色,她咬住嘴唇说:“求你,别折磨我了。”

    他置若罔闻,从高处看向她,眼光冷冷淡淡的,却掩不住那令人心悸的神采,她就这么看着他,一个不小心,已觉得失了自我,甘心沉沦在这绝妙的有关承受与放纵的游戏。再然后,在她快要难得得哭出来的时候,他给了她,她在他的手指的引导下嘤嘤啜泣,攀上巅峰,又跌入深涧……

    一次之后,她早已经不知身在何处,这时候就听见他宽衣的声音,然后感到他从自己背后进去,不由得纵情叫唤一声,再之后,便是无休止的醉仙欲死,抵死缠绵,什么欢乐,什么痛苦,在这激昂的情/欲中微不足道……

    等她终于恢复了神志时,发现碧浅早已穿好衣服,默默看向窗外。就这么一个简单的画面,也看得她一阵面红耳赤,不明白世间为何会有如此好看得不像人类的男子,也不明白自己一个十九岁的女子为何因这个十五岁的少年快活到不知廉耻。想当初,自己也是身不由己被卖来合欢楼,初入烟花之地,她就下定决心只卖艺不卖身,当时,秦妈妈也答应了的,可就在他来合欢楼之后,自己居然变成了他的侍女,尽管对他的身份毫不知情,却还是主动献了身,并且心甘情愿继续侍候他,期间微妙复杂,是她自己也难说清的。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地上的秽渍,忽听他道:“不如她,任何人都不如她。”

    她脸色一黯,知道他又在说那个人,每次与她做完,他就是这句,不像是说给别人听的,倒像是他给自己说的,苦笑道:“她到底是谁?既然你如此牵肠挂肚,为何不去找她?又跑我们这些寻常人面前说什么风凉话!”

    没想到,等她说完这句,他竟然回了头,望着她,眸子多了些平时没有的情愫。

    他走过去,掰过她尖瘦的下巴,表情极是怜香惜玉道:“西伶,你说的对,我现在就去寻她。”然后上前,送出一个湿润的吻。

    她犹自沉浸在他突如其来的温柔中,再定神,已经不见了人,她连忙跑到窗口,老远处,能看见一道白影飞檐走壁,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踪影。

    天空中挂着一轮淡黄的月,周围泛着蓝,万籁俱寂。她对着无边的夜色出了一会儿神,才阖上了窗。

    不久,陆西伶听楼里的客人说起一个大新闻,那远在落川白芷谷的玉神医百里无羡,某夜竟然发现自己未足岁的幺女被贼人劫走,眼下心急如焚,已经谢绝了白芷谷内的一切患者的求诊治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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