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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生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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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三夏】 表白 多情恼无情

    “哦,不。”她连连摆手,道:“没有不舒服,就是刚跑下山有些发热,你忙吧,我回屋里歇着。”说着,就要走人。

    他拦住她说:“让我看看,别是中暑了。”这么一走近,他才闻到,她身上散发着一股酒味,皱了一下眉头,盯着她问:“你喝酒了?”

    她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正要想个借口搪塞过去,就听见山上有人喊:“白姑娘且留步,听我解释啊。”两人往山上一看,却是佟远山拽着醉得歪歪扭扭的伊枫晚,跌跌撞撞地往山下跑,一边跑,一边冲她挥手叫喊。

    不得了了,她立即慌张起来。她不是没喝过酒,以前还陪师父和爹爹小酌过,可是在他面前,没由来地就胆怯起来,好像做了什么坏事一样,于是装作没听见,说了一句“我走了”,抬腿就走。

    那边的佟远山好不容易看见她了,却见她又要走,赶紧甩了伊枫晚,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来,叫道:“白姑娘,你听我解释啊,方才……”到了跟前,他才看见百里无羡也在此,不禁住口,眼睁睁看着她跑远。

    百里无羡闻见他浑身酒气,一下子猜出,方才,他们肯定是在一起喝了酒,脸上没了好颜色,道:“佟公子,你有何事,要找我家小姐?”

    佟远山尴尬道:“小事,小事。”

    他审视着他的腿,若有所思道:“佟公子膝盖处的筋骨似乎活动自如,并未像佟公子入谷时所言,有‘坐立不适’之迹?”

    “啊,并非毫无感觉。”他差点被问住,假装揉了揉腿,才道:“刚才看白小姐下山路走得颇快,怕她绊住,所以急着赶下来,一时竟忘了腿疾。”

    他又看了一眼正顺着石阶,摇摇摆摆地往下走的伊枫晚,一脸从容,却不留余地地对他说:“我瞧伊公子亦有醉酒之态,想来对此尚无忌讳,倒不像公子所说,‘饱受体弱多病之苦’。”

    他没了词,干笑两声,说:“微醺,微醺无妨。”

    百里无羡见状,知道也问不出什么,很不客气地看了他们两眼,才走。

    “哎!偏要在这时候碰上!”佟远山看着白紫苏和他相继离去,只得懊恼地甩了甩手,闷闷地,和伊枫晚走回住处。

    白紫苏回到自己屋中,一照镜子,才知道自己的脸简直红得不成样子,着实没想到,自己一不注意,竟然喝了那么多酒,又想到这件事被百里无羡撞见,就更是无地自容,甚至有些恼羞成怒。

    自从去年他陪她一起吃了那同生蛊,她一方面对他的勇气充满感激和敬佩,另一方面,再和他相处时,反不如以前那样随意自如,好像自己欠了他什么似的。两种心态交织在一起,让她没了以前的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气劲儿,总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晚膳时,她借故身体不适,叫下人送来餐食,自个儿在屋里用了。刚用完没多久,就听见院子外面有敲门声,便问:“谁啊!”

    “是我,百里。”

    就知道是他!她把手里的书摔到桌上,喊了一句:“什么事?”

    “来看看你。”门外的人说道。

    “不方便啊,睡了。”

    半晌,再无人应声。她起身贴在门口听了一会儿,门外果真没了动静,估计是走远了,这才暗自一笑,让你进来才怪!可方才坐下,仍觉得不放心,干脆跑出去,拉开院门前去勘察,结果发现,百里无羡正端端站在门外。

    “呃……”她心里暗骂自己,再也没法拒绝,转身自己往屋内走去。

    他关上门,跟了进去,见她有些气恼地坐在椅子上,也不招呼自己,并不在意,说道:“不想见我?”

    她亦是不知道自己对他哪来的无名业火,可就是没好气道:“说什么呢,不懂。”

    “怕我来问早上你和那两位公子喝酒作画的事?”他直说了。

    她有些吃惊,抬头,见他脸上并无愠色(他为何要有愠色?),猛地想起来自己案前正摊放着伊枫晚的两幅画作,一个是他,一个是自己,定是被他看到了,于是撇撇嘴,说:“真好笑,我为什么要怕。”

    他又问:“酒醒了吧?下午叫人给你送来的醒酒茶,喝了么?”

    “喝了。”

    “晚膳的时候又说不舒服,现在可好些了吗?”

    “好了。”她只管答,不负责聊。

    他好像没觉察到她的不理不睬,犹自说着:“今天,我见那两人,和你一个姑娘家饮酒作乐,又赠你字画,毫不避嫌,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还是少和他们接触的好。”

    她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道:“这么多病人还不够你忙的?还来操/我这份闲心?”

    他正色道:“师父临走前吩咐我多照看你,现在谷内人多眼杂,什么来头的人物都有,你要多留个神,别叫人打了什么歪主意。”

    “切!这是在白芷谷里,他们能有什么歪主意!”她小声嘀咕了一句。

    他轻叹了一声,说:“如今你大了,要学着保护自己,不能像过去那样肆无忌惮地和人贪玩。”

    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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