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唐天祺会合后天色已暮。
彼此看看,都无甚战果,唐天霄也不放心上,笑道:“看来明日要进深山里去才有斩获了。今晚便早些休息罢!”
唐天霄要出行,自是早就有可靠的人安排定了妥当住处。他并不挑剔,也不想引人注目,不过是借住在山脚一个小小的村落里,几间小小的木屋。主人早搬到亲友家住,却也只知有几个京城的公子哥儿借住,再不会想到大周的皇帝也会住进他们的破屋里。
晚饭是几个大男人凑在一起煮的,米饭再加上红烧狍兔肉和野雉汤,胜在新鲜,倒还能入口。可浅媚没去帮衬,吃得也少,喝了两口她自己打的野雉煮的汤,便自顾洗漱了进房间睡觉。
唐天霄有些不安,草草吃完了,不过略说了明日的计划,便让各人回去休息。
能住的房间只有三个,庄碧岚和唐天祺挤了一个房间,其他五名随从也打地铺挤在了一个房间,唐天霄便只能过去和可浅媚一起了。
他们是后妃,是夫妻,住在一处本是天经地义,不能怪随从考虑不周。
可惜这里并没有软榻,甚至连一张凳子都没有。
他解了衣衫,坐到床上,拍了拍面里而卧的可浅媚,“浅媚,往里边睡点儿,分点儿我睡吧!”
被褥软枕虽然一色换了新的,可随从们到底不敢兴师动众换张大床。这民间所用的床榻尺寸,自是不好和宫中相比。
可浅媚支起身向内挪动时,唐天霄已留心到她泛红的面颊和雾蒙蒙的眼睛。她的眼睫还是湿湿的,想来刚哭过不久。
他心一软,揉一揉她的头,轻声道:“怎么了?还怄气怄个没完了?”
可浅媚甩着脑袋道:“我没怄气。”
“没怄气?”
“我不该打庄大哥的。我忽然相信他的话了!”
“他……说了什么?”
她坐起身来,乱蓬蓬的头发下俏丽的面庞苍白倔强。
盯着唐天霄的眼睛,她道:“他说,皇上对我另眼相待,不过是因为我长得像宁淑妃罢了。”
“他……”唐天霄含怒吐字,却又顿住,无奈地叹息道,“好吧,他这人,左右是看我不顺眼了!”
可浅媚点头道:“可我打他,你也看我不顺眼了!”
“没有。”
唐天霄抚着她尚且有掌掴痕迹的面庞,看着她微微退缩着的模样,温和说道:“若是寻常宫女内侍,你打了也就打了,独独朝中大臣,就是我要发落,也需得再三思量。你一个小小宫妃,真的惹出大事来,还真以为远在天边的北赫太后救得了你?”
见可浅媚依然闷了头不说话,他苦笑道:“你还真记恨上我了?要不要把那记耳光打回来?只是外人跟前,还是不许任性。”
可浅媚自是不敢打他,却瞪着他,问道:“那你待我好,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像你那位宁淑妃?”
唐天霄毫不迟疑,高声答道:“不是!”
“不是吗?”
“不是!”
唐天霄忽然激动起来,一把将扣住她,近乎粗鲁地将唇贴向她,堵住她又颤动着想吐字的唇。
她的身体极柔软,承应着他的吻时也带着生涩的怯缩,眼神却依旧不驯,黑漆漆地盯着唐天霄,倒是带似针尖的锐芒,利森森地仿佛扎入他的皮肤。
唐天霄居然有点受不住。
他略略把她放开些,轻声道:“你是你,她是她。你是可浅媚,根本不像任何人。”
低下头,他重重地吻向她。
可浅媚失神地望着简陋的屋顶,喉头动了下,低声道:“那你这么激动干吗?”
唐天霄抬头,“你说什么?”
可浅媚吸吸鼻子,向他嫣然一笑,“没什么。”
她搂着唐天霄的脖子,迟疑着,又如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亲了一亲,才又缩缩头,将泛红的脸庞埋到他胸前。
唐天霄心中一荡,猜她再不会如之前那般紧张畏惧,再也不想克制自己,伸手解开她松散的衣带。
温暖而柔软的躯体,玲珑有致,莹洁如玉,隐隐萦着微甜的芳香,不知不觉间将人溺入其间。
脖颈下的那粒鲜红胎痣,在情欲耸动间愈发晶莹柔亮,让他忍不住凑上前,亲了一亲。
她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当然也不会是他最后一个女人。
可她本就是他的淑妃,本该伴着他,日后也许……也许也会一直伴着他。
只伴着他,再不会属于庄碧岚,或其他任何男人。
他忽然发现自己心底竟说不清是欢喜还是担忧,只是深深地望着她,小心地让她贴合自己,接纳自己。
她的身体本能地退缩着,却被他紧紧环着,柔和却有力地束缚住,缓缓地让她承受自己。
一声忍耐不住的短促惊叫声中,她攀着他胳膊的双手抠紧了他,吸着气浑身颤抖,虽未落泪,眼底却已是一片水汽氤氲。
唐天霄安抚着她在惊痛里起着颤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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