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声音跳进了她心里。
“来多久了?”聂小碗含着睡意的声音听者很软,却让素愿眉一皱,回身去瞧她,顿时张大了眼,“太后,……”
聂小碗是和衣而睡的,此时还算衣着整齐地坐在大床上,她淡淡的目光对上素愿逐渐冷静下来的面容,“我问,来多久了?”
素愿笑了,她疾步上前,要扶聂小碗重新躺下,“看来太后是真喝醉了,奴婢不是和您说过么?奴婢打小六被……”
“阿颐……”聂小碗捉住她的手,目光清明,哪还有半分醉酒的迷蒙?素愿却被这声称呼浑身一震,“……”
“我如何?”聂小碗凑上前,两人离得很近,素愿低低头就能碰到她的脸颊,是个很容易缠绵的姿势啊。
僵持了一会儿,素愿缓缓吐了口气,她似乎妥协了,先退了两步,再问:“没醉?”
聂小碗犹豫,她又不悦地问:“那还让柳现年摸的脸?”
额,柳现年抱她去睡觉时确实这么做了。她不再犹豫了,“阿颐,我是醉了的。”
素愿听罢哼了一声,既然被认了出来,他也不打算再装了,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是怎么认出来的?”
聂小碗心情很好,仰面躺在床上,很随意的动作。这种姿态哪怕是在小皇帝与柳相前她也是不会做的,“我刚进宫时,有次与素愿说闲话,扯到了鬼,那时素愿说她不怕鬼,可那次在鬼城,吓得都快尿裤子了。”
“阿颐,这种事情也只有做的出来,太怂了。”
“再者,就算人怂,粥熬得还是很不错,我喝一口就能认出来啦。”聂小碗顺势滚到床里边儿,她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当然,能认出来,主要是靠咱俩铁一般坚固的感情。来,上来,陪我说说话。”
“聂小碗,我是个男的!”过了良久,再说话时,素愿从牙缝里挤出一道男声来,一张白净的脸扭曲了大半,“看来裴清郴对的调教还不够。”
“放屁!他调教个毛的调教!”聂小碗粗鲁起来也能要人命,她又滚到了素愿手边,哦,不,该唤文颐了。她道:“他把我弄成了这样子,他自己跑了,还敢在我面前提他?!”
“闭嘴!!”文颐突然压低声音吼她!须臾,伴随着她的低呼,文颐猛地翻身压上来,粗暴地蹭了蹭她的脸颊,呼吸粗浊,“别在我面前提他!”
聂小碗:“……”
到底是谁先提的啊喂!她禁不住动了动身体,软声安抚他:“阿颐,别激动,别激动,我还有事问。”
文颐将脸颊埋在她肩窝处,鼻尖萦绕着的是她温软的气息。她的这一面,是永远不可能对柳相露出来的!
文颐舒心了,手臂加劲儿圈紧了她,笑,“问罢,文某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言行间果然还带着以前的斯文败类劲儿!时隔这么久竟然没有一点长进!聂小碗不禁长叹,“看来当侠客也拯救不了了。”
“废话这么多,不准备问了?”文颐翻个身,搂起她跨坐在自己身上,眯眼笑得欢实,“和裴清郴有过这个姿势么?”
聂小碗:“……”
他就是个流氓,能说什么?聂小碗抚了抚胸口,张嘴吐了口郁气,“怎么会来宫里?”
文颐犹自笑着,他再次将聂小碗圈怀里,一脸的风轻云淡,“之前欠了个人情,那人要我在宫里找个东西,我就来了。”
“不知道我成了太后?”聂小碗将脸颊贴在他心口,他黯然一笑,“哪里会晓得?这应该是机密吧
。”
“确然。”静了一会儿,聂小碗道:“是绮儿求我,我才来的。想必不晓得,最后一次见时,裴清郴就已经移情别,把我休了。”
“那时,我应该是回络合镇的。也不知怎么的,就迷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