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假父女是各有心事,自然也寒暄不到一起去,叶晚回了自己屋里,掩好房门,回头就瞧见叶恬披着棉被坐在床上发呆。
外面天寒地冻,屋内暖意融融。
她已经在外面冻了不少时候,赶紧脱了鞋上床,两脚着了热才舒服地嗯了一声。
抬头一看,平日叽叽喳喳的妹妹异常沉默。
叶恬低着头也不吭声。
叶晚这几日都怎么见着她了:“怎么啦?”
不问还好一点,这一问,竟然有两朵泪花掉落了下来,正好晕染在棉被边上。她吓了一跳,也顾不得热脚了,捏了叶恬的脸一提,这才看见她双眼已经肿成了桃一样的。
“什么事啊哭成这样?”叶晚赶紧给她擦擦:“跟姐说,姐给你做主!”
“没事。”叶恬咬唇犟嘴。
“哭成这样还说没事?”她一手扳了一边,迫使叶恬的目光对上自己的:“快说这怎么的,谁给你气受了?”
叶恬的泪水啪嗒啪嗒的掉:“姐姐这些日子都不怎么见,现在又有爹有弟的,我怕我以后没有人管了……姐!”
话未说完泪水又如决堤一般倾泻而出,叶晚还当是什么事,赶紧给人搂了怀里,小小少女已经开始发育了,她玩笑似的戳了戳妹妹刚刚隆起的小豆包:“都要长成了还为这么点的事情哭?我真不知道要是没人管你你还能不能自己生活。”
她这么一说,叶恬更是担心了:“你……你真不管我了?”
叶晚好笑地捏了她的脸:“你是我妹妹,我不管你谁管!”
叶恬很是委屈地看了眼房门:“那个新来的哥哥呢?你会不会有了弟弟就不管我了?”
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这么想?
她扯了少女的耳尖到了唇边,小声道:“你别管他们,还指不定是不是我爹呢,待我试探试探。再说就是我亲爹亲弟,又能怎么样,你没瞧见那一副假掰掰的模样,我就没瞧见待我有半分的真!”
叶恬有点懵了:“姐,你难道不相信……”
话未说完,叶晚一指点在她的唇上示意她噤声:“论起演戏,他还嫩了点。”
姐姐这么一说,她又有点不自在了,别别扭扭地绞着被角:“别这么说呀,”叶恬轻劝道:“要是一家人还是和和睦睦的才好啊。”
叶晚顿时笑出声来,握了她的手真是半喜半忧:“叶恬你知道吗?姐姐就喜欢你这样,有一点小心眼,但骨子里十分是真和纯。可这样又不得不为你担心,傻孩子,别总是想着有我在,要是没有我呢?你自己也要保护好自己不是?”
这孩子到底还是跟了她几年,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眼珠一转,甚至还体会到了她话里的疲惫,反手将叶晚的手抓在掌心,叶恬两眼溜圆,更显得像是粉粉的桃子。
“姐我以后一定也能保护你的!”
“呵~”
次日一早,裴沭果然接到了姑母送来的画像,里面多半是即将选秀的秀女,他不禁微觉头疼。偏又此时,侍卫来报,裴毓又带如夫人出门了,仍旧去了南湖滑冰玩。
以前,如果就最喜欢在冰上面玩了,不知怎么,裴沭心间微恼,挥手让侍卫继续看顾着,自己则揉了揉额头上的青筋。
是了,裴毓是故意的。
他不能先乱了阵脚,将画像放置一边,提笔作画。
只寥寥几笔,便勾画出一个小女孩的模样,她淘气非常,时常爬树……
越想越是不能容忍,自从三年前进了裴毓的后院,他从未带她出来见过外人,一旦引发了旧疾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模样!
啪地扔了笔,他靠在椅背上面呆滞了片刻,随即让侍卫去传话,让裴毓来府中一见。
他又想要什么?给他就是。
而此时,郡王府也紧锣密鼓地张罗着裴瑾的婚事,高阳见了顾夫人,‘无意’间提及了顾长安不必入赘的事,那顾夫人自然是十分开心,试探着问她裴瑾能不能嫁进顾家,并且再三保证会待她如亲女一般。
高阳假意为难,后来只说怜惜她只顾长安这一子,也就答应了。
顾夫人那是一个真高兴,连忙谢安了,回头就去准备娶儿媳的婚事,逢人便是眉开眼笑的,春风得意呀。
宫中三年一选秀,眼看着选秀在即,高阳特意从中挑选了家世不错的送了裴沭那里去,想叫两个侄儿都快些成亲,到时认了晚晚,免得落下后患。
只这裴毓不省心的,天天带着如夫人出去招摇,宫里的灵妃已经颇有微词了。她一心惦记叶晚,也无暇顾及,好多事情都才理出头绪,又实在有点等不及。
可她也知,现在还不是相认最好的时机。
要也先帮晚晚物色一个真正的良人?
不不不,这件事还是以后再说……
正觉疲惫,紫剑在外面敲门:“郡主。”
她让他进来,眼线昨晚就送来了消息,知道叶晚走后还见了一对父子,上演了一场认亲的戏码。
他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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