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当前,夫君怎么可以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她靠在窗边,柔柔地抛给他一记媚眼,心中却在想,若这也是他试探自己的计谋,不如将计就计,也折腾他一番。
「这床鸳鸯戏水霞翎纱被太艳丽了,有没有玉百合的图案?」
见令狐清清又要往外丢东西,他急忙跑进去阻拦,「不行不行,其他的你要换就换了,这床锦被可是我家祖传,历代金城君成亲之时都要披在新床上。」
他摸着上面的丝缎面料,「你看这被子虽然历经百年,却弥新如昔,看这绣工,这颜色,可是不可多得的一件宝贝,拿万两黄金来我都不会换的。」
「祖先留下的未必就是最好的,该换就应该换。」她执意要换,他则坚决不肯,两边对峙让在场的宫女们非常为难。
金城灵使了个眼色给宫女,那些人立刻很识相地退下去。
「清清啊,我不是不听你的话要出尔反尔,只是这次大婚不仅是我金城国瞩目的婚事,也是整个圣朝和其他两国同时关注的大事。你这么改来改去,一点喜庆的气氛都没有了嘛。」
「怎么会没有呢?」令狐清清一指外面,「那些硕大的红灯笼和彩绸我不是都为你留着?」
「但是这床被子的作用你不知道,如果换掉它,新婚之夜就会无意义了。」
「这床被子还有什么作用?」令狐清清困惑地翻看了一下,没看出有什么特别。
「当然有特别啊,这上面绣的是什么你应该看得出来吧?」
「鸳鸯戏水嘛。」新婚的洞房里都难免会看到这么一幅画,虽然觉得俗滥,但也不可否认在这种特殊时候,只有这样的图案才最「言简意赅」。
「既然看出来了,你怎么还会装不明白呢?」金城灵的手在不经意间袭上她的唇,轻声呢喃,「说来好笑,眼看你都要成为我的妻子了,我们之间才只是拉拉小手这么简单,说出去多丢我的脸,别人还以为我没有一点魅力。」
他的黑眸如亮钻在她的眼前一点一点逼近,那张俊帅到足以惊天地泣鬼神的脸慢慢地放大,就在她想抽身逃跑的时候,他的唇已经覆住她的,细细地啃吻起来。
对于有洁癖的她来说,简直不能想象,被另一个的嘴唇亲吻会是多么肮脏可怕的一件事。
他的手强而有力,紧紧地扣着她的腰和头,舌尖灵活地引逗开她的唇,一直吻到她的灵魂深处,以至于她的大脑像是被抽空似的,什么都想不清楚。
不知道纠缠了多久,直到她的胸前感觉到一阵清凉,而他的唇从她的唇上滑落到她的脖颈,她才清醒了一些,并用力推开了他。
原来在不知不觉时,她最外面的衣襟已经被他解开,虽然里面还穿着白色的亵衣,但是雪白的肩膀和若隐若现的酥胸足以让她面红耳赤,更何况此时此刻她半躺半靠的就是那张喜床,娇喘吁吁,看上去更是春光旖旎,让人幻想无限。
「色狼!」她低声咒骂,不知怎的,泪竟然涌上眼角。
「这算什么,」他亲手帮她揩去泪水,还用轻浮的口吻说:「新婚当夜你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叫色狼。」
她仓皇地掩上衣服想冲出去,意外地听到有人在外面禀报,「太后驾到!」
想不到金城婆婆会来,她躲也无处躲、藏也无处藏,越是着急越是没办法把散落的衣襟系好,就在这时金城婆婆已经拄着拐杖走进来。
金城灵抬手一伸,便将令狐清清反搂在怀中。
金城婆婆刚进来就看到两人亲昵地抱在一起,会错了意,想避开又反而显得尴尬,只好咳嗽一声,说:「早晚都是夫妻,何必急于一时,少年人就是冲动。」
令狐清清一直低着头,被迫蜷缩在金城灵的怀里,她几乎可以看到自己的陶口都已浮上一抹红,就好像刚刚上锅蒸过的虾。
她忍不住狠狠地踩了他一脚,害他低呼一声,惹得金城婆婆问道:「怎么了?」
「没事,刚才不小心一脚踹到床架子,可能伤了脚趾。」他微笑着,把本来就瞹昧的气氛又搅浑了许多。
「你过来,我有话单独和你说。」金城婆婆盯着两人。
金城灵刚往前走一步,金城婆婆用拐杖一指,「不是说你,是你。」
令狐清清用手指点着自己的鼻尖,「找我?」
「嗯,对,跟我出来。」金城婆婆又瞪了金城灵一眼,「你这小子别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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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答应嫁给他了?」
宫门外,金城婆婆面沉如水,「丫头,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段把他的心迷惑住,但是我也不得不警告你,别以为靠着他这点宠爱你就可以在金城国为所欲为。有我在,我的一双眼睛会死死地盯着你。」
「婆婆,您太多心了。」她淡淡地说,「我并没有要对金城国不利,对于金城君,我也没有半点利
用他的意思。」
「不会对金城国不利?那你为何假冒公主身份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