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灵冷笑道:「又想要人,又不肯还钱,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不就是要钱而已。」她哼笑道:「本宫赔你就是。本宫立即修书回朝,皇兄也好,丞相也好,总不会坐视不管。」
这下子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本来算准她没有带钱,所以一再逼她交出狐裘,现在看她竟然说要赔,难道到手的大衣就这么飞了?
「本王不想要钱了。」他突然翻脸,「钱算什么,难道我金城国还会缺钱?」他的眼珠一转,「哈哈,其实公主第一天来我国作客,不应该搞得这么不愉快,这样吧,眼看就到晚宴时分,任何天大的事情我们明天再说。」
说完他摆摆手,让自己的手下撤退。
「我有几句话要对你们公主单独说。」这话是说给公主的婢女们听。
那些随身婢女看向令狐媚,见点点头后才慢慢退下,临退前那个摔破花瓶的婢女还很不放心地多回头看了几眼。
金城灵见她们都已经走掉,才端出一张自以为俊美无敌的笑脸,「公主何必一直为难本王呢?」
「似乎是金城君在为难本宫吧?」令狐媚看着他,暗自猜测他要和她单独说什么。
「其实本王的钱,公主的钱,早晚还不都是一家,的确不应该这么斤斤计较。」他忽然又变得懂事明理起来,只见他掰着指头数算,「公主虽然和丞相是兄妹,但是应该听过妇道的三从四德。所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算来算去,我与公主的关系应该比您和丞相更亲才对。」
她的脸颊又红了,咬着唇说:「丞相为国为民,并不是因为他是我的兄长我才会遵从他的意见,而金城君心中只有自己的利益,没有百姓,这并不是真正的王道。」
金城灵上前一步,贴到她脸前,「哦?你是说我当王不如你哥了?」
令狐媚退后两步,别过脸去,「我不是这个意思。」
「咦?之前我怎么没有发现?」他忽然发出惊异的吸气声,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的脸就被一只不规矩的手「霸占」了。
他修长温热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摩挲揉蹭,啧啧赞叹道:「好光滑柔嫩的皮肤啊!居然连一点瑕疵都没有,这么细腻白嫩,比我床上那个玉枕的手感都要好。」
令狐媚被他的动作给震住,先是呆呆地任由他「轻薄」自己,然后陡然醒悟过来,迅速地推开他跑到一旁,一手扶着桌角,一手从袖中拿出只玉瓶,倒出些清水在掌心,使劲地揉搓刚才被他碰过的地方。
金城灵一怔,「你用什么东西护肤,这瓶里的东西是什么调配的?」
他迈步要走过来,令狐媚脸色大变地抬手阻止,「你别过来,你,金城君,请自重!」
他困惑地看了她好一阵,恍然明白,「你擦脸……难道是嫌我脏?」
她没有立刻回答,不知道是因为羞涩,还是愤怒,抑或是因为刚才搓脸太用力,整张小脸都红扑扑的。
金城灵勃然大怒,像是被重重地侮辱到,「你竟然嫌弃本王,还如此恶毒地、恶毒地……哼,你知不知道,从本王三岁起,希望得到本王垂青的女孩子从金城排起,绕着一朝三国能转上十七、八圈,你居然、居然……」
他气得语无伦次,最后恨恨地一甩头,冲出门去。
令狐媚反身坐到梳妆镜前,看着镜子中红晕未褪的那张脸,悠悠地叹口气。
「丞相没有说错,金城灵行事古怪,性格偏狭,我要多多小心才是。」
她晃了晃玉瓶,整瓶水都已经被她用尽。「他要是再靠过来动手动脚我该怎么办?」愁容如乌云密布,笼罩了她的小脸。
其实她并不是嫌他脏,只是每个人难免有些怪癖。就如他爱财如命,眼睛总是死盯着她的狐裘大衣不放,用尽心思手段想弄到手一样,她也有她的一点小怪癖,那就是忍受不了肌肤相亲,那会让她觉得异常的肮脏恶心。
不过她不认为这番话会让金城灵接受,说不定他会气得更加暴跳如雷。
未来的妻子有身体的洁癖,听起来实在是很糟糕的一件事啊!
晚宴的时候,说是要欢迎公主驾临,但是金城灵从头至尾都高高在上地坐着,只顾着自己喝酒,几乎不与令狐媚多说一句话,即使金城翩翩为了不至于冷场而努力地和令狐媚闲聊,但场上的气氛依然显得很尴尬。
金城婆婆并未出席晚宴,据说是把肚子吃坏了,其他臣子又只能远远地坐着干看。眼见这场晚宴将要冷淡收场,金城灵忽然举起酒杯走到令狐媚的身前。
「公主如果不怪本王今日鲁莽,就请饮下这一杯。」
令狐媚微怔,没想到他会主动求和,更没想到他还能端出笑脸面对她。
但她还是举起杯,也站起身,「本宫我的婢女失手打破金城君的花瓶,本宫的确应该赔付……」
她的
客气话还没说完,他就笑着摆手,「那件事就别提了,只当是我鬼迷心窍和公主开个玩笑。」
他越是客气,令狐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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