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事重,您别总数落他。”
我不会安慰人,也不了解他,他们游离在我的生活之外实在太久了。
地生会考结束的那天,母亲同凌寒一起来学校看我。放学后,我们在操场上散步,他没什么话,要么埋着头走路,要么目光去追寻那些灌篮高手的身影,这时的他,跟我初中同学其实没什么两样。
临别时,母亲说他最近很听话,他却对我说:“姐,这么变态的高中都能加号进来,是超人吗?”
我讪笑道:“我只是想,让希望,不绝望。”
我只是,没有办法。我不想丢凌霄的脸,是他将我领进这扇校门的;我也不想让哑伯失望,要帮他把他没读过的书都读回来;我更不想让外祖母对人世最后的交代落空,要好生地活着。
这个学期,月考、期中考试,大大小小的考试我也经历了好几场,名次一次比一次靠前。甚至,期中考试之后,老班还曾提议调整我的座位,既不是首当其冲,也不是尾大不掉,而是要把我放在中间的风水宝地。但我仍以“视力正常”为由婉拒了,我并不想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也不想成为唇枪舌剑的靶子。
坐在最后排,看清众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