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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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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惊变(一)
奋力挣扎,那蜿蜒的血就如被注入了灵魂,死咬着她不放,蔓延过她的脚踝,没过她的膝盖,侵吞着她的腰部,直至她的脖,口,鼻,眼……浓浓的血浆无也孔不入,拼命的往她身体里钻,往她身体里挤,口腔时在,鼻际间,耳孔中,无不充斥着粘稠的血……

    望着怀里紧紧将他攥住的人儿,拓跋宸轻柔的拍着她的后背,低声诱哄着:“没事,没事了,只是一场梦而已。梦大都是反的,醒了一切都好了……”

    太诡异了,她怎么会做那样的梦?也太可怕了!梦血,这,会不会是在昭示着她什么……

    三月二十日,崇德殿。

    “贵国都不辞远道而来,为了两国之间的友好和睦出力,朕心里十分感激!使者一路风尘仆仆,数月的车马劳顿,想必也未曾好生歇息。朕为感谢使者的劳苦功高,特办此席宴招待使者,希望使者能放松身心,开怀畅饮,一解数月来的疲乏!来人,赐座!”

    “有劳陛下了!”

    一句使者,一声陛下,生生将两人的距离拉开。

    压抑着心底的波涛骇浪,东方遥面上淡淡的,跟随着侍从来到左排的最前面的位置上,撩袍坐下。

    经年未见,她愈发的成熟,愈发的稳重,也愈发的雍容华贵,举手投足之间无不充斥着一个帝王应有的尊贵与威严,九九白玉石阶上的她高高在上,君临天下,贵不可言。她变了,她不再是往日那会钻进他怀里撒娇的小女孩,也不是会整日城由着他玩,带着他闹的媳妇,她不再属于他,她是那叱诧九天的凤凰,展开翅膀搏击长空,在万人中央感受万丈荣光,而他,却只能在高山上痴痴的踮起脚尖,伸长脖颈,只希望能看的到她的只身片影……

    往事如风,曾经的他们何在?过往已矣,可为何每每想起,心还是会抑制不住的疼痛?镜中花,水中月,梦幻般的美好时光己化作一缕缥缈虚无的轻烟,带着支离破碎的心痛,袅袅娜娜的随风而逝……

    风过后,烟己散,天还是那般的蓝,云还是那般的白,可又有谁能说它从未存在过呢?

    常常在无人的深夜,他都会一个人,静静的望着深空里皎洁却又遥不可及的明月,喃喃自语:我们,究竟是谁错过了谁?

    “该死的!大庭广众之下,她就不知道收敛一点吗!!”

    身后一声饱含妒意的你声怒吼惊扰了正在兀自感伤的东方遥,这才令他想起了他身后这位扮成侍从随他而来的男人。

    顺着楚旭尧语意所指,东方遥不着痕迹的抬眸望去,毫不意外的看到她浅笑盈盈的和拓跋宸谈笑的情形。

    心还是不可抑止的疼痛,难以言喻的发酸。忙将眼撇开,不再看这幅郎情妾意的刺目画面,东方遥将脸向后微侧,奢侈声音警告着:“她如何是她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楚旭尧,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莫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别怪我不警告你,若你再敢弄出点什么伤害她的事,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有那闲心思,你还是担心你自个吧!”

    “你什么意思?”

    冷哼一声,楚旭尧并未答话,冷着脸继续拿眼角余光瞅着那张烫入他心底的笑靥。

    彩衣舞女,丝竹相奏,歌台暖响,春光融融。

    飘荡着彩带,挥舞着绸缎,倾洒着粉色花瓣,殿中央,数名彩衣女翩翩起舞,袅娜的扭动着灵活的腰肢,灵巧的变幻着各种舞姿,舞态生风,舞尽霓裳,彩带绸缎凌空飞起,淡淡幽香的花瓣如花雨飘落,如梦如幻,恍若仙子下凡,精灵在世……

    玄德门。

    “传圣上口谕,命右骠骑将军章赫火速带领三万人马前往边境,即刻启程,不得有误!”

    望着前来传旨的夜冥,章赫愣了又愣。

    “让、让我此刻带兵去边境?!你小子莫不是传错旨了吧?”指着自己的鼻子,章赫万分不可思议。

    亮亮手里的金牌,夜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皇上的旨意岂容尔质疑!”

    虽然章赫是个大老粗,可这样的旨意未免也太过突兀,让他心生疑窦。

    “不行,此事事关重大,我得当面去见圣上,亲耳听圣上下达旨意方可行事!”

    “章赫,你莫不是想抗旨不尊!”

    “尊不尊,等我见了圣上,自有圣上裁夺!”错过夜冥,章赫冲着崇德殿就要跨去。

    身形一闪,拦住了想要向前的章赫:“圣上正在宴请东方王朝的使者,岂容你前去打搅!”

    “夜冥!你不让我见圣上,莫不是有什么阴谋?!”手按上了腰挎的铁剑,章赫怒目圆睁,狠狠的盯着面前挡路的夜冥。

    夜冥眸里掠

    过挣扎,大手上移,刚欲摸出腰间的软剑,可正在此时,一道饱含威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章赫,胆子不小哇,竟敢连朕的话也敢质疑!”

    章赫一惊,扭头望去,远处那端坐在太师椅上,正端着白玉盏的明黄色身影,不是当今圣上是谁!

    忙紧跨几步,在明黄色身影几步之遥处,跪下行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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