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着看着他,哪怕握着他温热的手,她仍不敢相信眼前是否是真实的景象,还是太过想念出现的幻影。
他俯身吻她的眼睛,一点一点,温柔缠绵,然后在她耳边说:“小旋,我爱你。”
她一下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我好害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紧紧的搂住她:“都怪我不好,我派去保护你的人跟丢了!”
她想用手回抱住她,一碰,手就钻心的痛,她这发现双手的手掌缠着厚厚的纱步。
她说:“我想喝水。”
林澈文拿起水杯,小心翼翼的喂给她喝,她笑着说:“能回来,真好。”
原来她从悬崖掉进水里之后,被河边两个晨钓的人发现了,是他们立即跳下水把她救了起来。
经过检查,她的脸上全是划伤,左耳膜破裂,手腕因为长时间的捆绑,又青又肿,最严重的还是手掌,被碎石枯枝早了一条条伤口,送到医院的时候,连骨头都露出来了。
林澈文说:“警方已经在找到你的地方开始搜索,应该很快就会有阿晖的消息了。”
她带着哭音:“惠姨死了,她让阿晖放了我,没想到阿晖把她......”
她哽咽着,不敢去回想那些可怕的记忆。
他说:“饿了吧,我让保姆一直把粥温着,怕你醒来会觉得饿。”
她被林澈晖抓走的这段时间,滴水未尽,大概是因为害怕,她一直没觉得饿,现在安全了,饥饿感传来,她感觉能吃下一头牛。
他准备了清粥,几小碟开味的小菜,她却说:“我想吃麻辣火锅。”
“你现在全身都有伤口,吃麻辣火锅会留痕的。”
她打趣他:“留痕又怎么样,我已经是你老婆了,再丑你也得要我。”
她跟他玩笑,想让他放松紧张担忧的心情,他突然抱住她:“我以为我会失去你,没有你,我要怎么活!”
他在流泪,一个大男人,哽咽得像个孩子。
“我就是知道,没有我,你会活得很难过,所以我就一直坚持着,哪怕一点点生存的希望都不放过。”
“是我把灾难还给你的。”他刚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告诉她,被救的时候,她衣衫不整,流了很多血,如果再晚一点,估计她的命都没有了。
“可我愿意,当我决定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这条路会很艰辛,既然我选择了,就无怨无恨,我要的,是在我疲惫不堪的时候,你的怀抱随时都会为我张开。”
门外有人敲门,林澈文去开门,是警察,来给夏旋做笔录。
他表示拒绝:“别这么残忍好吗,她才刚刚苏醒,你们就要让她去回忆那些不堪和恐惧场面。”
她说:“我没事的,让他们进来吧。我觉得阿晖现在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治疗他心里的伤。”
她很仔细的回想了在山上小屋发生的事,一字不落的告诉了警察。
警察说,他们已经派人去山上仔细搜查了一遍,也找到了那间小木屋,小木屋里没有人,估计罪犯已经逃跑了,他们看到屋子旁边有一处泥土很新鲜的小土堆,挖开之后,找到了惠姨的尸体,经过尸体检查,在她的气管里发现了泥土,惠姨是窒息死亡的,证明她被埋之前,是活着的,跟她的证词吻合。
她刚刚苏醒,精神还没有完全的恢复,警察也不便多打扰,问了一些话之后就走了。
林澈文扶着她躺下:“再睡一会儿,我陪着你。”
“可我不想睡,怕一闭上眼睛,你又不见了。”
知道她是在撒娇,他靠着她躺下,轻轻的揽着她:“这样行了吧!”
她把脸贴在他怀里,哪怕碰到伤口,有点疼,她也不松开。
她说:“我真想不到,惠姨会跟阿晖在一起。”
“林家别墅留下来的佣人,都是惠姨的心腹,所以我一直也问不出什么来。”
阿晖是个很会哄女孩子的人,惠姨会对他死心塌地,也不奇怪,她问:“爸会不会是知道他俩的关系,所以在遗嘱上没有考虑他俩的份额,可澈媛澈雪和澈风又有什么错呢?”
她突然还想起一件事:“阿晖说,是你在他母亲的食物里下汞,才让他母亲神志不清送进了医院,所以他也用同样的方法来对付我。”
“我没有。”他斩钉截铁。
“其实雪姨的事情,我一直怀疑是爸做的,因为在这个家里,除了他,没有敢这么做,也没有理由这么做。”他娓娓的说着:“我曾经跟你说过,小时候我是很恨我爸的,我觉得他冷漠得不近人情,根本就不配做一个父亲,小旋,我必须向你坦白一件事。”
“什么?”
看着她那双纯真的眼睛,他有些难以启口,但他还是坦承了:“其实一开始接近你,我是为了少麟留给你的那份遗产,我想用你来掣肘我爸。”
“你......”
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愤怒,他就慌了:“可我现在是真心的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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