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嬷嬷和黄娘子离了陈院,就送到寒雪轩去吧。蓉姐儿今年已满五岁,也该有教引嬷嬷和针线娘子在旁教导了。另外,大姑太太心里不痛快,自然是陈院的下人们伺候得不周到。只是,传出了府去,倒像是我和老爷欺负了陈家的孤儿寡母。劳烦妈妈去跟明汉说一声,大姑太太身边的丫鬟梅儿,伏侍主子不力,责打二十大板。”
韦嬷嬷忙笑着答应一声,催着青鸢和蓝星、橙玉伺候凤舞沐浴、安寝,然后就快步出了忘忧轩,赶去碧柏轩找易明汉传话了。
陈易氏以为陈家分院单过了,凤舞就拿她没有办法,那可真是大错特错了。
若说当初凤舞新妇进门,尚未摸清易子轩的性情,不敢随意对陈易氏出手。那如今凤舞与易子轩夫妻和美,又生养下了嫡长子,想对付陈易氏,简直是之事。
虽然罚了最得陈易氏重用的心腹梅儿,但凤舞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次日用罢了早饭,就带着小明洛回了东阳公府。
小明洛与席氏的嫡子思贤同岁,凌氏的嫡子思明也仅比他们大一岁,表兄弟的年纪相近,放在一起倒也生出许多的趣事。而且相互间比着,对翻身、说话、走路都有益处。因此,凤舞也愿意常抱着小明洛回东阳公府去省亲。
只是自进了东阳公府的正门,一路坐在轿子里,由前府进内府,凤舞觉得安静得异常,便问迎她去佛光轩的柯嬷嬷道:“府里出了何事吗?”
柯嬷嬷在轿窗外苦叹了一声,才小声的回道:“夫人又小产了。此次是因为不小心摔了一跤,前来诊治的王御医说,夫人怕是再不能生养了。”
凤舞闻言,心中一沉,忙追问道:“夫人何时被诊出有孕的?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桩喜事?”
柯嬷嬷苦笑着回道:“不仅大姑奶奶不知道,就是夫人自己也不知道。正是因为夫人不知道,所以在园子里散荡时并未小心,被淘气的四爷撞得摔倒了,这才小产的。”
说话间,小轿已在佛光轩的院子里落了地。柯嬷嬷直送凤舞进了正厢,才退出佛光轩,忙府内事务去了。
彼时,思明和思贤也正在西暖阁里。天太君见凤舞带了小明洛过来,便命三位奶娘抱思明、思贤和小明洛去东暖阁里玩,还连声嘱咐要仔细照管伺候着,又催着双喜去张罗糖蒸牛乳给三个孩子吃。
凤舞见西暖阁里只有华嬷嬷在,就挥手让蓝星和橙玉退到堂屋去,然后小声问道:“听柯嬷嬷说,夫人又小产了?”
天太君叹息的点了点头,皱眉道:“她有孕之事,阖府然不知。连她自己也是小产了,才知道原是有了身孕的。且这次小产伤了身子,王御医说再不能生养了。”
天太君没有瞒着凤舞的必要,因此,她也就相信此事确是。
端起茶来喝了两口,她才想起另一事,问道:“听说是四弟冲撞了夫人,不知可发作了四弟?三姨娘可有哭闹?”
天太君尚未张口,华嬷嬷就先行冷笑道:“如今说到哭闹,四姨娘可比三姨娘哭闹得厉害。”
凤舞闻言,心中诧异,不解的扬了扬眉,看向了天太君。
天太君冷哼一声,才不紧不慢的解惑道:“说来平哥儿也是无辜,只是高氏小产不是小事,总要安抚一番,因此你父亲罚平哥儿去跪三日祠堂。张氏心疼儿子,自然哭求了一番,我送她去祠堂陪平哥儿了。不过高氏自知道不能生养后,就日夜的伤心落泪,也不好好保养身子。却不知是谁给她出的主意,她闹着想要抱养安哥儿,好趁着安哥儿年纪小,仔细教养了,也不比亲生的差多少。可她这心思等于要了刘氏的命,刘氏跑到我这里哭求了一日一夜。今早上晕倒在这院子里,才被抬回了兰阁,请了李御医进府诊治。”
凤舞皱了皱眉,半晌,才淡笑道:“嫡母抱养庶子本也不是大事,夫人若执意,倒也没有驳她的必要。况且,五弟自幼身子单薄,在福云轩里起居,自然比在兰阁里要便宜。福云轩里的衣食住行和伺候的下人,到底也比兰阁里强了许多。”
天太君闻言,笑赞道:“到底是为人-妻、为人母了,虑事比先时越发顾大局了。我和你父亲也是这个意思,左右不过是庶子,高氏想养在膝下,没有驳她面子的道理。至于刘氏嘛,只是妾室,年纪又轻,再生养一个就好了。若是再生养不得,也只能叹她命里没福气了。”
凤舞了然的点了点头,就抛开了此事,陪着天太君聊起家常闲话,还问了问东方昊与童雪梦完婚之事。
至于四姨娘刘氏是否愿意把儿子送给高夫人抚养,凤舞并不放在心上。倒不是她多狠心,而是此事终究要天太君和东方烨作主,她是否同意并不重要。天太君和东方烨决定的事情,也不是她的两三句话,就能扭转的。
凤舞和小明洛在东阳公府小住了五日,才回了易府。
在这五日里,被罚跪祠堂的东方平已回了菊阁,且是被抬
回去的。连日的高烧,让张姨娘日夜守在他身边,那眼泪就从来都没有停过。好在天太君请了陈御医进府诊治,安了张姨娘的忧心。
而东方烨也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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